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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康华’确实搞得不错,邓朴方又找赵紫阳谈。这已是1987年初,赵紫阳同意了。由国务院办公厅下文,成立中国康华发展总公司……”

建“大康华”的方针是:以贸易为先导,实业为基础,金融为依托,科技为支柱。邓朴方同意这个方针。同时他考虑“大康华”是个部级公司的架子,要撑起这个公司,必须有几位部长级的老干部。邓朴方首先想到了原冶金部部长唐克。邓朴方找唐克谈话,唐克果然像大老板。一米八的大个子,嘴里咬一支以及他的体型很般配的粗粗的雪茄烟,一声不响地听邓朴方讲。

“嗯”,唐克从嘴里拔下那支粗大的雪茄烟,像抓了一支大笔似地挥挥,“最近,咱正研究21世纪的经济走向。你们的想法很好,对头。”他将雪茄烟在半空中一戳:“行,为残疾人服务,咱愿当这个董事长,争取把公司搞好。”

“咱再给你推荐两个人,高扬文以及周传典。”唐克推荐的这两个人都是他的老搭档,曾任冶金部副部长。

于是,“大康华”的带领班子便这样定下来:董事长,唐克;副董事长,高扬文;总裁,韩伯平(时任北京市常务副市长);副总裁,周传典(常务)等。然而,后台老板(垂帘听正者)依然是:“白猫黑猫”祖师爷的大公子——邓朴方。

“大康华”成立时,国家投入1亿人民币,“小康华”及“康辉旅行社”带入7千万资产。中国康华发展总公司最初只筹建了7个二级公司,都是正局级。

在康华公司成立大会上,唐克、高扬文先后讲话。唐克说:“咱讲了,总公司是管理型,咱再给你们现在的工作与责任制定一个方针,叫作‘跑部’方针。不是跑步,是跑部……”

唐克那支雪茄在半空里书写,“部门的部,中央各部(委),国家机关,都管着许多公司。但现在下文件了,要求脱勾。这些公司脱到哪里去?各部把公司交给谁?”唐克灿然一笑,将粗大的雪茄朝怀里画个弧圈,一只眼神秘地挤挤:“所以要‘跑部’。动作要快、要勤……”

唐克之后是高扬文讲话:“原来议定‘小康华’专攻外贸,咱看有侧重是对的,但除此外,7个二级公司也可以做外贸。现在搞改革么,哪种行业适合康华做?说不准。所以要跨行业、跨地区,允许业务范围交叉……”

“唐高讲话”,大正方针已定,“大康华”全面运作起来。天上地下,飞机火车,四面八方……

1988年3月正式拿到营业执照不足半年的时间里,“康华”便取得了令人惊叹,也令人愤懑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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