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张君又连续下了一个通宵的棋。自从一审之后,据监管张君的民警介绍,张君很沮丧,食欲、精华神远不如以前,且精华神常常不能集中,连下棋也一盘未赢,似乎完全不在状态。
他的意志几乎垮了,内心十分惊恐,但又极力掩饰,强作笑脸对盘盘赢他棋的民警说:“恢复一阵就可以打个平手,只是时间不多了。”
应该说,张君非常恐惧死亡,害怕最后时刻的到来。这从张君听到重庆市高院死刑复核宣判时的表现可以佐证。
张君虽然强装镇定,面无表情,但双腿却明显不听使唤,步履蹒跚无法行走,被法警架出法庭。
秦直碧:胆子大得被砍脑壳
秦直碧一接到传票,便发出绝望的哀叹:“完了,完了!”
直接参与抢劫金店的秦直碧被张君讥为“头脑简单、胆子很大”,直到此时,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憨样子。“做得就受得,只能这样了。”她这个悍妇似乎预感自己的人头即使20日开庭也不保。
入夜,秦直碧轻松地与同舍照顾她起居的女犯人玩起了扑克牌。好像有预约,女犯人故意不胡牌,让秦赢了好几把,把秦直碧这个莽妇高兴得眉飞色舞。
一个来自广东的女犯不会玩“甩2”,监管民警就蹲在旁边指点了一番。秦打牌有一个特点:敢冒险,出牌很“莽”,与男人风格颇有相似之初,大家便和她开玩笑:“你胆子好大哟!”陪玩的女犯都笑。
秦直碧脸上傻傻的,也笑,笑得不自然,嘟囔了一句:“胆子大得被砍脑壳。”
秦直碧还谈起了与重庆某媒体打民事人司的事。她说后来女儿来信要撤诉,她也同意,饭正打不打这场人司都由女儿说了算。“别的父母给女儿留下许多东西和财富,我呢,留下一世臭名,太不值得了。后悔呀,不该跟着张君谋财,以为是条发财路,结果人财两空。世上没有卖的就是后悔药。”死到临头秦直碧倒也爽快,竹筒倒豆子般噼哩啪啦向同舍犯和监管民警说个痛快。说了痛快些,心里轻松,秦直碧似乎很“洒脱”。
凌晨2时多,靠墙而坐的秦直碧惶惶不安起来,说她要交待一些事才能安心。看守所所长来了,当着所长和监管民警的面,秦直碧说她前几天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年迈的父母,一封给儿女。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父母写信,也给儿女留下一些叮嘱的话,希望看守所将这两封信寄出去。
所长当场爽快答应,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