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案本来就很严重,焚烧尸体就更为恶劣,洛阳警方对此极为重视,成立了专案组,要求限期破案。专案组上下也是忧心忡忡。这个案件很奇怪,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直到现在,案件究竟是什么性质还是不能确定,那还谈什么破案呢?
让警方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人帮忙他们把案子破了。
新安县(市)医院的小护士,主动向公安局报案,说一个叫做曹琳琳的人有重大嫌疑。
警方盘问这个姓曹的年轻护士:你是干啥的?
小护士:我本年刚从护校毕业,在新安县(市)医院实习。
警方:你怎么知道的?小护士:曹琳琳亲口跟我说的?警方:他怎么会跟你说?
小护士:我们是远房亲戚,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长得丑又没爸爸,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我看他很可怜,平时我都护着他。我们关系很好。他这几天魂不守舍,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自己杀了人,杀了个女人。他又说尸体被公安发现了,他觉得很快就会抓住他,准备逃到外地去躲一躲。他跟我说完这番话以后,我想你们迟早会被捉住他。如果我知情不报,我也要坐牢,就赶快来公安局揭发了。他是我亲戚,但做了这种坏事,我也不应该包庇他。
警方:你做的很对。我们会通知你们医院,表扬你。他现在在哪儿?
小护士:我听他说今天就整理行李,然后坐汽车去洛阳,再去外省。你们得赶快去,不然估计抓不住了。曹琳琳不住在县(市)城,而是住在铝厂宿舍去。新安县(市)警方立即出动,20公里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开到了。
根据护士的介绍,警方保卫了曹琳琳在宿舍区的家。曹琳琳很小的时候,就同改嫁的母亲来到这里。没多久继父也死了,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的母亲没有技能,含辛茹苦的抚养为一个儿子。
母亲每天天不亮起来,靠做点豆腐什么,然后就在在厂门口里卖,赚点小钱勉强户口。曹家里条件极差,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曹琳琳自己没有工作,靠在工厂做临时工为生,收入微薄。警方破门冲入曹琳琳家的破烂小屋时,曹并没有反抗,他已经吓软了。
抓住曹琳琳以后,警方一眼就看出他就是画像上的那个男人。曹琳琳相貌丑陋,非常有特点,让人见一眼就难忘。
警方对他进行突审: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曹琳琳:知道。
警方:为什么?
曹琳琳:我杀人了。
警方:杀了谁?
曹琳琳:一个女的。
警方:你为什么杀她?
曹琳琳。。。
警方:怎么?卡壳了?
曹琳琳:我是上山玩的时候看到她,我想强干她。她抵抗,我就把她掐死了。警方:然后呢?
曹琳琳:没了。我认罪,你们枪毙我把。
警方:没了?你认识不认识这个女孩?
曹琳琳:不认识。
警方:不认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焚尸?
曹琳琳:这。。。
警方:你都不认识她,干嘛把尸体烧掉?就算我们发现尸体是谁,你们都不认识,这也捉不住你啊!你解释解释。
曹琳琳:我。。
警方:还有,尸体使用汽油烧的吧?还要小半桶!你去山上玩还扛着汽油桶?曹琳琳。。。
警方:准不准备说?还是想继续包庇同伙?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曹琳琳。。。
警方:现在我们就问你一句话,跟你一起下山的那个女的是谁?
曹琳琳:啊!你们怎么知道。。。
虽然警方连夜审讯,但曹琳琳很奇怪的一字不吐,仅仅承认自己强干杀人。
这违背常理。
强干杀人在当年肯定是枪毙了,自己都没命了,还维护什么同伙呢?还不如主动检举,说不定还能立功,侥幸保住一条命。
警方让目击证人中年妇女来辨认,确认曹琳琳就是那个带着汽油桶逃下山的男人。
经过对曹琳琳家的搜查,发现了一把大扳手。经过化验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血型和小丁相同(当时河南省还没有DNA检验技术)。曹琳琳家还发现一个绿色的小型汽油桶,汽油已经用完。
根据分析,现场留下的绿漆和汽油桶上的完全一致。
曹琳琳家里还发现了一些女性的金银首饰。经过小丁姐姐辨认,都是妹妹小丁当天佩戴的。这样一来,证据确凿。
90年代,对于杀人犯动刑并不稀奇,大家也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几番拳脚,架不住的曹琳琳终于招了。
曹琳琳说:我确实不认识这个女的,跟她也无怨无仇,是有人让我去杀她的。警方:谁?和你一起下山的那个女的?
曹琳琳:对。她叫任雪,是我邻居。她是铝矿小食堂的服务员,临时工。警方:她为什么要杀小丁?
曹琳琳:具体什么原因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说要报仇,说小丁是她技校的同学。事后她给我一笔钱,还把那个女的身上的首饰都给我,还跟我结婚。我一直很很喜欢她。。新安县(市)是个小地方,曹琳琳被抓捕的事情没有半天就传遍县(市)城和整个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