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带领主动打电话说,因为县(市)城的宣传部打过招呼,带领的口气小心翼翼,我懂。作为一个记者,没有比稿件写完不能出稿更沮丧的了,他小心的维护着我的自尊。我没有追究这是不是真实的原因,只是劝说自己不去想,好好准备下一个采访。
第二篇稿件同样没有如期发稿。那天夜里我没睡觉,整夜写稿,写到我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写字,很痛苦的状态,非常想回到上海,尽管我知道回到上海也不能改变什么。第二天上午,补充采访之后,将稿件交给编辑,下午便坐上回上海的车。在车上,带领又打来电话,说南周已经出稿,我怎么不提前说呢?显然,我的稿子不能发了。
又一次陷入某种未竞的焦虑。
回到上海,我之前的实习老师给我打电话分析稿件,当知道自己存在的问题时,我反而一下子释然很多。
前辈们都说新闻写作有它的套路和技巧,这话不是不懂,但三个月,我似乎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本领。而这,成为我独自出差采写感到最焦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