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提离婚,等一切都搞清楚了再提离婚也不迟,婆婆我不会袒护儿子。他一定有错,不过你还是要给他改正的机会。”
两天之后我就做了手术前会诊,给我的消息竟是“病情迅速好转,不需要手术了,即日就可以出院了。”
“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能与你的情绪变化导致内分泌变化有关。总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看来我还要感谢老公和晓悦闹得这一出了。我出院那天所有的护士都来送我,唯独没见晓悦。我就对护士长说:“见到晓悦给捎个话,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我有话跟她说。”
其实,我也没想好与晓悦说什么,只想尽快翻过不愉快的这一页。至于是“破镜重圆”还是今后我“形单影只”,都要在推心置腹之后再定夺。
这是一家国有企业的职工医院。这个已经初具规模的小型医院,主要为了方便单位里的职工,后来便开始排了夜班。当然,排夜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医院里严重超员。近些年来,大学分配的,调动的,车间人员走后门的,总而言之,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懂不懂医术,会会不打针,一律挤进了这扇大门。
医院不是自己家里开的,院长当然也没法拒绝了。不管怎么样,医院里的人领的都是厂里的工资,自然也无话可说。医院的院长叫奚鹏飞,长得大眼黑眉,一表人才,只是年龄稍大一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不管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暗地里都啧啧赞叹院长好貌相!
刚刚调进医院的春梅静静地听着人们的议论,低着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春梅的丈夫是一位商人,因为跟单位里有业务来往,顺便在跟带领应筹时,提了一下关于妻子的工作安排,并特意说明:我妻子梁春梅学过医,待业时在某诊所里工作了一段时间。
那位带领得了春梅丈夫的好处,自然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二话不说就把春梅安排到了职工医院里。
春梅身材高挑,丰满的长圆脸,黑眉高鼻梁,看起来显得很文静。又兼春梅丈夫有钱,自然比医院里的其他同事打扮得漂亮。初春,别的同事还穿着棉袄,春梅穿一件鄂尔斯羊毛衫,外面罩一件羊毛貂皮小大衣,下身一袭长长的呢布格子裙。走起路来款款摇摆,两只耳朵上的铂金耳环,晶亮晶亮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