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多多关心我们身边最亲的人妈妈,即使一个很细微的想念,她,也能听见。关爱常在,幸福常在。
“普通人”的村上,有过一个非常普通的二十岁生日。“较之村上,我的生日是没有故事的。”出生于关东平原上一个农舍里的林少华写道。然而,这样真正的普通人的故事,或许才是更真实感人的故事。
生日故事:村上的,我的
林少华
除了文体,村上君另一个叫我分外佩服的地方,就是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态度:得也好不得也好,都该做什么仍做什么。认定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作品,其他都是过眼烟云。这不,除了自己写,还自己译。除了自己译,还自己编——编了一本《生日故事集》,编入雷蒙德·卡佛等十二位美国当代作家写的生日题材短篇小说。编完意犹未尽,又自己写了一篇《生日女孩》编进去。写完意犹未尽,又写了一篇序言。序言一开头就写了他自己的生日——
我来世上接受生命是在1949年1月12日,属于“婴儿潮”一代。旷日持久的大规模战争终于结束,好歹活下来的人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深吸了口气,结婚,接二连三生儿育女。不出四五年,世界人口史无前例地膨胀开来。我也是那些无名无数孩子中的一个……若问迎来生日是否高兴,我恐怕只能回答:“啊,倒也谈不上有多高兴。”比如说,由五十三岁变成五十四岁——到底谁会视之为辉煌成果呢?
在自我点评《生日女孩》时,村上特别提及他的二十岁生日:1969年1月12日那个冷飕飕的半阴不晴的冬日,村上在酒吧里打工,当侍应生。因为找不到打替班的人,想休息也休息不成。结果那天直到最后都一件开心事也没有,并且觉得“那似乎在暗示我日后整个人生的走向”。但实际上村上日后整个人生的走向绝对不赖——成了全球飘红的大作家,声名赫赫,财源滚滚,身体棒棒,就差没捞得诺贝尔文学奖。若问是不是开心,这个别人倒是不好判断。但二十岁生日过得不开心是事实。他进而把这种不开心写进了短篇小说《生日女孩》——主人公女孩在过二十岁生日当天仍在饭店打工。想请假也请不成。因为换班女孩高烧近四十度,且腹泻不止。无独有偶,领班经理这天也病了,她要替经理把晚饭送到六楼老板房间——不知何故,老板住在六楼却从不下楼露面——第一次见到的老板得知这天是女孩生日,便提出要满足她一个心愿作为生日礼物。什么心愿都可以,“但仅仅一个,过后反悔是不成的。”好了,就此打住,作为我不能再往下说了。总之小说是村上生日心情的艺术再现。一个别具一格的生日故事。
到了妈妈的生日,我们就在这天为她最特别的关爱吧,赶紧行动起来,去挑选一份送给妈妈最好的礼物,无论你送什么,总是那一颗孝子之心才最生动,最感人的。即使最为平常,也因你承载的那份爱一样会在妈妈心里弥足珍贵。
林为妈妈过生日,妈妈却依在床头伤心垂泪。林扶着妈妈的肩头,越是给宽心,妈妈越是觉得对不起儿子。她自责,怎么会不小心丢失了攥热的一百块钱,怎么就平白丢失了儿子用血汗为她挣来的生日礼物。妈妈不住地拭泪,林放下卷起的袖管,自信地安慰她:别着急,丢不了。
然而,那种眼神母子间都不给对方看到。即使在电话里,妈妈也是一脸微笑对远在他乡就学的儿子说,她刚折了一枝鲜花插在瓶子里。林也兴冲冲地告诉,他刚跑完三千米,一点都不累。
妈妈每每目送林返校的时候,总忍不住对那单薄的身影偷偷拭泪,她知道,全因贫困的家境才苦了儿子没长好身子。丈夫去世的时候,林只有十岁,十岁的孩子忽然就长大了。妈妈下班回来,看到儿子站在小凳子上握着硕大的菜刀切菜的时候,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淌落下来,但她没有抱儿子下来,她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或许就是儿子今后的生活。果然如此,没过几年,她也休病在家,微薄的收入仅够维持母子最低生活保障。林在学校的午餐多是咸菜就馒头,省下钱偷偷贴补妈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