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我不认识李鹂,除了房东我再不认识其他人。我住七楼,一栋改革开放后“一日三层”建立起来的房子。深圳的速度并没有创造更多人性化的价值,每晚九点过后就只听到开门关门敲门摔门的声音,我也入乡随俗,把这个狭小的空间作为工作后与世隔绝的唯一一方静土。
9月26日,我在某个认坛看到一个帖子,一位男人欲寻找一张去马尔地夫旅游机票的女主人,没有报酬,但跟贴者众多,我饶有兴趣地等着它的答案。
9月26日之前我还是习惯地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按时缴房租水电费,那天我突然自我反省觉得生活不应该这样。
李鹂问我,如果我比你小结局是否会不一样?说这话时已是凌晨两点,深圳的夜景着实壮观,到处一片灯火阑珊,如果把这些电费用来支援那些山窝窝里点不上灯的学生肯定没有谁反对。除了七楼我很少爬这么高的地方,但从打破我一系列习惯的开始我就有了另一个新的习惯,习惯了协助另一个人去做一些豪无意义的事情,前提是另一个人也同样感兴趣这些事并有一些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企图。其实凌晨两点爬到人民公园的假山上看深圳的夜景并不会让人觉得无聊,最重要的是李鹂长的并不丑。
我是个平凡人,李鹂也是。家族传统,社会世俗都可以不顾,但始终摆离不了时间的安排,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辜负人们期待的结果,李鹂只比我大三岁。
众所周知,我的习惯将定格在9月26日。那晚我在一楼出口贴了一张《关于爬梧桐山活动召集》的公告,我本意是“召集”,自己并没有去的打算。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报名电话,一个清脆的女声,她说想去爬山,问我要不要集钱。我回答她暂时没想好,到时通知,并慎重其事地记了她的QQ与电话号码。
李鹂的网名叫鸣儿,真名是一只美丽的鸟,网名是长一张大嘴爱叫的鸟,但她很文静,有喜欢笑的优点。我首先跟她打招呼,“你好!”长此以往我用这种俗气的方式与MM打招呼,这注定了我失去了大量网恋的机会。果然她没反应。
我问她“有没有下线?”
她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