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公泣不成声的忏悔,虽然我的心在滴血,不过一想起母亲的不易,只能轻声的叹息:“没什么,妈妈也不容易,为了我,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付出点,又算什么?”马莉说。
从记事时开始,我就没见过爸爸,从妈妈和亲友的口中,我知道爸爸在我五个月的时候因交通肇事去世。他们都说,妈妈和爸爸的感情特别好,妈妈管我的爸爸也叫爸爸,爸爸管我的妈妈也叫妈妈,用他们的话说,“你爸爸和妈妈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整天见他们出双入对。”为了我爸爸,妈妈一直没有再婚,独自一人把我拉扯大。
我小的时候,身体特别弱,经常夜里发高烧,而爷爷奶奶在几百公里外的乡下,外公外婆也在外省的另一个城市,他们都不能为母亲帮上什么忙,解上什么困,她只能抱着或背着我到赶往医院去看急诊。尽管妈妈说我上学以前几乎每年都要这样折腾她一次,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了,我能记得的是,在我15岁之前有过三次这样的经历。看到妈妈为我付出的艰辛,我一直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回报她。
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妈妈的骄傲,我从小就知道,不能让妈妈再为我的学习成绩忧心烦躁。就是到了大学,别人都谈了恋爱,我也听妈妈的话,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专心学习。尽管有很多男同学向我示爱,尽管我对一两个在一直追求过我的男同学也心有所动,不过我觉得,妈妈对我肯定有所考虑,和妈妈相依为命,我的听妈妈的。
在我24岁那年,已经是企业副总的妈妈,把林明带到我跟前,说林明是个好青年,你们接触接触吧。
妈妈说他和林明是在一次校企联谊会上认识的,林明勤快,帅气,踏实,长相和爸爸相似吸引了母亲,母亲决定把他介绍给我做男朋友。为了考察林明的品行,妈妈已经几次亲自到接他去外面喝咖啡,吃海鲜,经过深入交谈,妈妈已经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准女婿了。
可是我对林明并没有什么感觉,虽然见了几次面,但都是和妈妈一起去的,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特别投机的话题,因此对他表现也不冷不热。而且我感觉我也不象是谈恋爱,哪有谈恋爱带着妈妈的呢。有几次面对我的冷淡,我看出林明都想打退堂鼓了,不过不知道妈妈和他说了什么,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约我,每次都变换着花样讨我开心。
第二年,林明毕业,在母亲的活动下,他进了市正*府某部门机关成为公务员。看到母亲“铁心”如此,我也只得“就范”。在林明上班三个月后,我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觉得一切都想梦一样虚幻,有时候我这样想的时候,还自觉不自觉的用手掐掐自己,疼痛提醒我这就是现实。
可能是一年多的渴望和压抑,新婚之夜林明勇猛疯狂,尽管我在白天始终没有太认真的看过他,不过他的勇猛还是让我有了生理反应,我也极其配合的迎接了他的欲望,他对我的表现也感到非常的满意。此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甜蜜,不过也平淡安稳,没有意料之外的波澜。
因为我从小没父亲,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很自然的,结婚后,依然住在一起,再加上林明的家里条件很差,不可能在城市里买房子,于是林明就类似俗话说的“倒插门”,做了上门女婿。因为他和我的妈妈认识在先,而且还是媒人,一家人自然也相处愉快。
结婚不久,因为有外事活动,我要出国三个月,林明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我却没什么感觉,留给他的一句话就是:就当是半年前吧,你还不是光棍自己过日子?再说家里还有妈妈照顾你饮食起居,别不知足了!
刚开始走的半个月,林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问我的饮食起居,天气冷暖,叮嘱我自己要小心,他还在电话里汇报自己每天的行动以及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情。每次我都是不冷不热的应付。一次刚好赶到我有急事,他还在电话那端喋喋不休,我忍不住发火:“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都要让你嘱咐!”说完不等他解释我就挂了电话。果然,以后的日子他就很少再给我打电话了。
很快,三个月就过去了,当我回到家时,我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林明面容憔悴,眼神焦灼,神情游离。身体和心情都不平静,投射出极强的不安感,而妈妈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慌乱,尽管她极力的想表现的和以前一样,不过我在她的眼神中分明看出了游离,甚至是愧色。林明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不问,不过对相依为命的母亲,我不能置之不理。第三天晚上,当林明在被窝里靠近我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她,妈妈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还有你,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