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我本年四十五,虽身体发福,当年英姿犹在,更何况事业有成、举止不凡。此外,众人眼中,我还有个美满家庭,一双乖巧儿女。女儿已成年,替我接管公司,一派雷厉风行女强人作风;小儿子最近刚考取名校,成绩优秀,颇有其父当年风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那糟糠之妻,没什么文化,跟我吃苦奋斗多年,仍改不了“碎嘴子”的村妇习性。可怜我每日累死累活,回到家听的仍是她“三姑六婆”的唠叨,每每听得我耳朵起茧,心中一阵阵聒噪。
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离婚,但女儿心思细密,为了她妈,把我看得死死的,不给我一点机会。有时候跟那“村妇”吵起架来,我也全无了商场的睿智,只会变成儿子口中的“山野村夫”。
那个傍晚下着大雨,我与妻子又是一场大仗,闹得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妻子故伎重演冲出门去。刚好儿子却带着一个精灵女生双双踏入门来。
外面下着雨,儿子看见妈妈跑进雨中,立刻撇下小女生,追他妈去了。等我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却见那全身湿漉漉的小女生,正自来熟地在打扫满地碎片。
“你是谁?”我平缓了情绪,轻声问。
她却不答我,反说:“叔叔,我爸妈也经常吵架,但不会像你们这样摔东西!”
“为什么?”我顺口问道。因为摔坏了要再买呗!好浪费。”说完她便笑了。那笑声,是我多年来未曾听到过的干净和爽朗。
原来她是儿子的大学同学,两人逛完街准备回学校,不料逢雨只得就近回家。我仔细打量起她来:皮肤白皙,笑容纯净,刚淋了雨,一身还湿湿的,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打湿的衣服很贴身,刚发育完好的身材尤其突出。我突然感觉脸红心跳,赶紧转过眼神,叫她:“别扫了,一会我再来收拾。你去洗把热水脸,别感冒了。”
儿子也刚好把我的“村妻”拉回来了。有儿子的朋友在,大家再吵不起来。妻子做了晚饭,大家吃完,儿子拿了雨具,便带那女生返校去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有一天儿子突然提出,要带同学来我公司实习。这实习生头一天来上班,就吓了我一跳,正是那个活泼可人的女同学,换了身职业装,更显成熟娇俏。很明显,儿子对人家有意思,正在苦苦追求当中。
女儿很会做,果断地安排她做了我的秘书。一来在老爸身边,最让儿子放心,不会给外面那些年轻人有可乘之机;二来她还可以帮女儿更好地监管住我,而且平时跟着我出外应酬,也是最见多识广的时候。苦了我只能在心里感叹,儿女们对我还真是满怀信任。
我和她相处融洽。她聪明伶俐,做事麻利,对我十分恭敬。当然,对女儿安排的“差事”,她自然也是“尽心尽责”。让我称奇的是,她酒量相当好,应酬酒桌上,总是帮我挡酒,从来没醉过,让我那一众生意场上的朋友羡慕不已。那些有意想挨着我坐并说些亲密话的女性,也没人过得了她这关。
慢慢的,我竟有些离不开她。白日里都是她陪着,到了夜里,她不在身边,有时竟会压抑不住地想起初见她那个晚上,那一身湿漉漉的样子。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却还是发生了。那天,陪商场上一个重要的朋友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我最后被朋友安排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有人解我的衬衣扣。
我心里一惊,睁眼便看到她脖子下面那一片春光……这实习秘书竟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头皮一紧,有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人的事?头一次,我感觉自己是那样的龌龊。不知是害怕自己再把持不住,还是窘于被她见到我这狼狈醉态,我蓦然发火:“你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她一脸(委)屈:“老板,我是看你脖子勒得太紧……”她一句话没说完,我就激动得拿起枕头砸过去:“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