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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还是暴露了。因我厂里突然停电,上一班的同事一起跑到我家来玩,我住的是平房,同事必须经过我卧室的窗户再从厨房进门。

从窗户里,她们看到我和小荒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小荒握着我的手。见到这一幕,同事们惊呆了,你推我搡不敢喊开门。

这事在厂里传得沸沸神,被好事的人一“加工”,简直不堪入耳。有人当面骂我:你个丈母娘勾引女婿伢,跟亲生的姑娘抢男人。

流言蜚语越编越神,说我早就看中了小荒,假借姑娘的名义把小荒勾到家里,然后找各种由头支开姑娘,去媚小荒。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这种事在人们眼里很丑,我的日子是在无地自容中一天一天地熬过来的。

有一次,小荒进我的工作房,自管自翻我的工作柜找手套,说是要去帮忙卸材料,他在众人面前不避讳我们的关系。拿了手套后,临走还摸摸我的衣裳,问冷不冷。

班组的女工们都在挤眉弄眼。有一个新工人丢下一句“不怕丑”的话,甩门而去。

小荒不依,追出去质问她,两人吵起来,越骂越凶。当时我也吞不下这口气,就说:“我们就是不怕丑,与你个岔巴子么相干?”

保卫科长把小荒带去交代问题,要小荒跟那个女青工赔礼道歉,小荒坚决不干。那个年代厂带领的作风生硬武断,他们召开车间大会,对我和小荒进“帮教”,实际上是变相的斗争会,年轻人一个一个地发言,把我俩当成了道德败坏的流氓批判,厂里还扣除了小荒当月的奖金。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选择同居

尽管如此,小荒好似吃了秤砣的,铁了心要和我结婚。厂工会干部找他谈话,要他想清楚,我大他15岁,又是结扎了的,不能替他传宗接代。

为了对小荒负责,带领还上门告诉小荒的爹,要小荒爹一起制止这桩事,小荒没有动摇。厂里人都说,小荒神经有毛病。

最终是我没有同意结婚,我已经伤害了大女儿,要是结了婚,小荒就由她的男友变成继父,对大女儿的伤害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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