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故事说到我的公号9月4号那段,听起来真叫人着急。可想而知,好不容易为他争取来的机会,说泡汤就泡汤。当他快到我家时,我拨通电话如实告诉他,他只好悻悻地接受,表现得还挺有风度,并没我想象中会出现一些粗暴骂人的不良行为,但却不忘给我下吗威,“只允许跟你的小情郎吃顿饭,你可不能被他迷倒了。”那口气就像刚在胃里灌了几瓶陈醋,酸到骨头里。随之就出现之前说的那一幕,尽管一万个不情愿,却像牛郎似地守在对岸,任凭想象和揣摩窗户里的一举一动。
说到这儿,当时我压根不知道他会饿着肚子冻一晚上。当小于酒足饭饱之后,与我客套地聊会天,就与我们告别,意思说有很多事要办,暂住同学家。就这样斯斯文文地来,斯斯文文地走。说起来他有点让我读不懂,把我当女朋友——不像,不把我当女朋友——也不像。还客气地叫我抽空去桂林玩呢。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这顿饭,礼貌似地交换一下感情,还是反正知道你也不会去,说一说也就是一口唾沫的事。但他却丝毫察觉不到老妈的一份心啊,这个给他好吃好喝的丈母娘,是多么希望把自己的女儿早日嫁给他。看他那副对爱情不慌不忙、本本份份的老实样,这个平日为他跟我大吵的老妈,好像也变得不擅于抓住机会,只是与他客套地聊聊家常,并没有苦口婆心地说些关于我俩的重点。我还是相信自己的观点,人与人相处,彼此之间越客气越排外,只能说明关系不到位。毕竟有媒人隔一层,自己说过头了,怕别人误会这倒也是真的,大人总会有一些面子上的顾忌,生怕别人说你骨头轻,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啊这类话。说到这儿,我隐约感到我妈的心,就像一杯刚倒的白开水,渐渐地凉了起来。
这两个月,可能我太忙,几次想下定决心一口气把我的亲身经历——与大哥哥的恋爱故事写完,但迟迟没跟上,就像进入了一场长时间的休眠,甚至连自己都想不起,故事写到了哪里。本来老板娘对自己人生的上半场已做好规划,想完成一个心愿,在40岁生日前完成“恋爱集”,再来写“创业史”。因为我一直觉得如果“恋爱史”是对美好青春的一份矫情,那“创业史”就是我在这个社会的大融炉里,像钢铁般经过捶打和冶炼后结的一个果子。如果忽略写作水平,那后者只会更加精彩。不过废话说一堆没用,现在我先必须把大哥哥故事赶紧写起来,不能半途而废。因为老板娘是急性子,不把它写完,后面的精彩故事讲不下去,堵在胸口也很难受。那就让大家看看我的决心吧,现在是清晨5点半的早晨,我把情节拉回到硒鼓娘娘公众号9月16号,停留在大哥哥逼着我给小于写分手信,在四川北路邮局干了那件使他大快人心的事。如果本来他名义上的地位是“男小三”,那从这之后便是小三转正的一个重要标志,不过也是困难重重。
好了,大家安静吧,我把思绪打开了,回到了记忆里,开始续集。
要说老妈是我爱情路上的一条拦路虎,一点不假。尤其当他知道真相后,暴跳如雷。如果之前反对和排斥大哥哥仅是个穷光蛋、不知根知底、长相不好,那这回更名正言顺地给他扣了一顶“人品龌龊”的帽子。这样反而让她有了更好的说词,对我循循善诱地讲:“这种人不是人,没有道德,心计太多,嫁给他你以后是要吃亏的,把控不了他的。就算你不跟小于好,也不要他。”同时我也感觉我妈内心涌起的一股恐慌,她万万没料到碰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下着一副好棋。在她一贯的作风里,她总是喜欢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我的恋爱指手划脚。现在想不到他想象中、不放在眼里的一颗软柿子,居然向她发出一个挑衅的有力信号。
这让老妈的意志反而更加坚定,同时也得到了更好的掩饰。她口口声声对我说:“励恩,你自己想吧。就算我手里有100个女儿,都不会同意。你要跟他走,我们一刀两断。”她沉着脸,两眼放着一道如同小刀般锋利的光,与我狠狠对视,恨不得把我掏空。抛出我们二十多年的这场母女情做为筹码,要我决择。她倒想看看自己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到底是老妈重要还是大哥哥重要。
“妈,我就是喜欢他。”我有力地反击她,内心波涛汹涌,想豁出去与她对抗。但在她大声的呵斥下,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音亮明显要比她低八度。
“你是不是下面发痒,人是不是早给他了。”老妈以过来人的眼光,开门见山地吼道。使她忍无可忍不得不怀疑,我对大哥哥的这片死心踏地需要经得起推敲。她顿时像泼妇,口气极其恶毒。
我与她打起了冷战,不再说话,白天忙我的生意,晚上回家吃完饭就睡,同时我对大哥哥也倒着苦水,希望自己安静几天。大哥哥看到我与老妈因分手信而掀起的风波,反而暗地里有点嘚瑟,更加志在必得。始终跟我发出这么一个信号:“宝贝,你老妈我是搞得定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为了这事,我感觉我的世界像遮上了一片乌云,老妈、大哥哥、小于,都是乌云的组成部分,将我慢慢吞没。因为我不快乐,我那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情感总被一种东西压制。严格地说我期盼的那份随心所欲,爱憎分明和死心踏地的坚守,都是建立在每天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的压力之上。对我来说,当我想按自己的意图活,就要比常人多一倍甚至两倍的决心,而且每天都要给自己打气。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孙悟空,能带上唐僧、师弟两人,闯过九九八十一道难关,顺利向西天取经,却跑不出我妈这个如来佛的掌心。自从老妈到上海看我,在短暂的时间内不知与我交了多少回战,我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