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曼科后,我们一起在中国度蜜月,去了苏杭和西藏,那几个月是我最幸福的时刻。然而和他一同回到赞比亚之后,我才逐渐明白,我对曼科和他的家庭,甚至对赞比亚的社会风俗了解得太少了。那是一个男拳社会,妻子没有地位,这样的社会和家庭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无法打破的桎梏。每天晚上他就把我按在床上强要我,即使我不愿意还是被他从后面进入,那是我最无助的时候,渐渐地我们两人之间就疏远了。
开始的几个月,曼科还带着我四处逛逛,外出游玩,后来他就独自外出,在他生长的地方,有他很多的朋友,在新婚的新鲜感过去之后,曼科迅速投入到了自己自由的生活中去。我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痛苦地明白,其实曼科不是不爱我了,也不是厌倦我了,而是他恢复了自己原有的生活状态,而且这种生活状态并不是他或者我可以改变的,它是这个社会固有的生活状态。在那时的赞比亚,很多女性都是足不出户的,男人们出去玩,出去交际都不带妻子。后来我逐渐意识到,比起这里的其他妇女,曼科已经给了我极大的自由,他允许我自己独自出门,允许我随意和人说话,这些拳力都是当地的大部分妇女所不具有的。身处他乡,没有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兴趣,连曼科也不能每天陪在我身边,生活越来越乏味,越来越枯燥,一年后我开始觉得痛苦难耐。
那种痛苦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难受,并不是我不爱曼科了,也不是曼科不爱我了,是我们再也无法理解和相互容忍。他觉得我必须适应这里,因为他必须按照这里的习惯来生活才能够快乐,才能够被人看得起,他不可能按照我的想法天天晚上陪着我,他有他的圈子他的朋友,他要是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因为我的原因从朋友的聚会上离开,就会失去很多朋友很多信任。而我觉得寂寞孤单,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可以释放我的情绪,除了打国际长途给远在中国的朋友,没有可以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