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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阿姨话不太多,也做得一手好菜,非常贤惠,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我姨妈。她老公姓陈,长相酷似朱时茂,也不怎么说话,我一直叫他陈叔叔。陈叔叔是原重庆红岩电视机厂的总工程师,我人生中第一次看电视,就是在他们家。“文革”期间上上下下都在搞运动,陈叔叔却在家里攒零件,省吃俭用,自己组装了一台电视机,九英寸的。在当时电视机是高科技的玩意儿,放电视的时候一个院子里的邻居都聚在一起看,家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就把电视机拿到院子里放,电线得拖得老长。黄阿姨家的院子里还有一棵黄桷树,大人们在院子里站着坐着看电视,我们这些小孩儿就爬到树上看电视。那个时候电视节目一天就播两个小时,就跟看电影 一样。

现在我回重庆去,就看望两家人,一个是舅舅,一个就是黄阿姨的儿女。在我看来,黄阿姨家姐弟两个,就跟我的兄弟姐妹一样,是一家人。他们带给了我童年最为快乐和幸福的回忆。新年走亲戚,再次来到沛县(市)訾洼,这个将我养大的小村庄,走过外婆家的老宅,尽管已经凋敝残垣, 满目苍夷,但那儿时的记忆,仍能忽现眼前,湿了双眸。

 

 

时光荏苒,转眼外婆离开我已经11年了。2007年,那年我高考,家里人告诉我外婆生病了,但没告诉我是什么病,我知道外婆不是感冒头疼的小病,但也从没往绝症上面想,外婆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病魔缠绕,直到高考结束后我在医院里看见已经瘦成皮包骨头的外婆,那一刻,我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我是留守儿童,从小在外婆家长大,那个小小的山村承载了我快乐的童年和懵懂的青春,外婆单薄的身子为我遮挡了雨雪风霜,给了我人世间最温暖的爱和阳光。

 

外婆很瘦,因为长期在大棚里忙活,慢慢的,腰变的越来越弯,印象中外婆总是弯着腰,地里、家里里里外外的忙活。外公身体不好,很多农活都只能靠外婆一个人做,很累,很艰难,那些年,生活很清贫,日子很辛苦,但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从未又过任何抱怨。

 

每天晚上看着外婆和太外婆在发黄的灯光下,为家人烧汤,家长里短的聊着,灶台里红红的火苗照在两张经历过岁月洗礼的面孔上,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欢笑声,那是我对温暖和幸福最真实的认知。直到今天我最喜欢的依然是每天的傍晚时分,天慢慢褪去光亮,家家户户的灯一盏盏的亮起,外出工作的父母一一归来,在外读书的孩童放学回家,此时的家是最有温度的家,这时的人心是最柔软最放松的心,卸掉一天的疲惫,围坐在餐桌边,用食物温暖味蕾,用欢声笑语堆砌一点一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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