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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沉稳的声音丝毫没有透出半分异样,嗯了一声后,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站在那里,直到确认再也没有人在房间里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脱了衣服立马在衣柜里面胡乱找了一件裙子穿上。

  等自己整理好心情后,再次下楼,婆婆和公公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棋盘,对面坐着一位坐姿慵懒的男人。

  我有些忐忑下楼,婆婆听到脚步声后,奇怪的问:“你不是没回来吗?怎么从楼上下来了。”

  我双手紧握,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怎么撒过谎,更何况刚才还经过了惊险一幕,脸色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在书房帮金平找一份文件。”

  婆婆见我脸色煞白,刚想问什么,那男人的视线忽然随着婆婆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立马死死低垂着头。

  婆婆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这是金平的老婆,嫁过来很多年了,性格一直挺内向的,你这几年一直国外,应该没怎么见过。”

  婆婆话停顿,立马对我吩咐了句,说:“这是你公公最小的弟弟,金平的叔叔。”

  我许久才抬起头去看传说中金平的叔叔,乔荆南,他也正是注视着我,只不过目光里面没什么情绪,似乎刚才那一幕全都是我的幻觉。

  我特别小声喊了一句:“小叔叔。”

  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便侧过脸在棋盘上走了一步棋,婆婆正好随着他的手看了过去,看到他手上的伤痕后,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我手心里顿时出了一手心的虚汗,特别害怕乔金平的小叔叔乱说什么,谁知他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被一只淹水的小野狗给咬了,不碍事。”

  婆婆紧张兮兮的说:“哎呀,怎么这段时间到处都是野狗啊,媳妇前几天出去给你置办生活用品也说有野狗追着她走,今天你又被野狗给咬了,要不要去打疫苗啊,要是得了狂犬就不好啦……”

  婆婆还在说什么,我早就如一只受惊的野兔,立马往厨房里面冲了进去,大概是太过慌张,本来还在唠叨的婆婆停下了话,我到达厨房后,隐约听见婆婆说:“你别介意,我家媳妇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话不多,木讷的很,也不知道当年十几岁怎么就和金平有了孩子。”

  夜晚的时候,乔金平赶回来吃饭,婆婆一直给乔荆南夹着菜,非常热情的询问着他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还时不时询问他最近公司怎么样。

  对于乔荆南这个人我一直不是怎么了解,乔家就两兄弟,乔金平的爸爸和乔荆南,乔荆南是金平的奶奶老来得子所生,二十多岁就出国,目前也才三十六岁。

  我嫁过来的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回来过,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在我和乔金平的婚礼上包了一个特别大的红包。

  一直零零碎碎听说过他一些事,听说这个小叔叔在国外做生意做得特别大,这次回来,是因为要在国内上市一间地产公司。

  而婆婆对于丈夫乔金平现在工作左言右他,就是希望这个有出息的小叔叔能够为乔金平谋一份好工作。

  相对于乔金平对乔荆南这个小叔叔的尊敬与崇拜,乔荆南显得冷淡多了,只是淡言淡语几句话,说金平现在还年轻,需要在外面多磨砺几年,到相对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提拔他。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长久,因为没过多久,门外就有人敲门铃,我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黑色套裙的女人,她满脸职业化微笑对着我问道:“杨小姐,您好,我是来接乔总的。”

  我愣了愣,还在疑惑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就已经听到客厅内正在吃饭的乔荆南说了一句:“我在里面。”

  穿黑色套裙的女子拖着行李走了进来,我将门关好后,女子站在乔荆南面前说:“乔总,楼下司机已经在等,酒店也给您订好了,只等您过去就好。”

  乔荆南慢条斯理放下手指间的筷子,优雅的拿餐巾拭擦了一下嘴角,对公公说:“大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下回再来和你一起下棋。”

  公公笑着点头说:“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工作不要太忙了。”

  乔荆南点点头,随着秘书走到门口,婆婆似乎还有意外和不舍,出言挽留说:“才回来,怎么就又要走,我都给你收拾好客房了,酒店怎么比得了家里……”

  婆婆还在长篇大论,乔金平出言打断道:“妈,你知道什么啊,小叔叔每天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天天住在家里,您就少操心了。”

  说完后,又对着走在前面的乔荆南道:“小叔,正好我要出去一趟你载我一程。”

  我立马在后面喊住追上去的乔金平,我说:“金平,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金平回过头满脸不耐烦的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在家安心待着吧,别老是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烦不烦啊。”

  婆婆还要追过去说什么,乔荆南的秘书笑眯眯走了过来握住婆婆的手,柔声说了一句:“这是乔总的一点心意。”

  婆婆愣了一下,低头去看手心的信用卡,立马眉开眼笑的说:“那就替我谢谢荆南了。”

  乔荆南乔金平离开后,婆婆满是感叹的说乔荆南多有出息,只有金平不争气,要是争气一点,说不定也可以像乔荆南一样出门有秘书接送,还有车随时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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