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子上的试题被桌子上打翻的水杯浸湿,他匆忙拿纸巾擦擦试卷上的水。抬头看前方,陈勤月接着又在倒另一杯水。
“妈,我不喝水。”唐皓忍不住开口制止。
“哦,对啊,你不能喝酒,不能给你酒喝!拿过来!”唐皓伸手扶起的被子被她抢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谁让你喝酒的!不是不让你喝酒吗?喝什么酒?喝什么喝?”
前一秒还是给儿子到水喝的母亲,下一秒又变成以为男人喝酒的疯女人。
唐皓知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早早把存在过的痕迹都擦除的父亲了。
她每一次的发泄,每一次的反复无常,都是在卑微的逃避,在宣泄,无力的呻吟。
他唯一能做的,一直能做的,好好学习,快快的成长,考上母亲期盼自己考上的大学,之后赚钱养家。
现在,学校的成绩是母亲唯一可炫耀的东西,之后或许考上大学,她会…会不会变好?
精神俱疲的安抚好陈勤月,给她喝下了一片安眠药。过年的鞭炮声太响了,她大概一直都被吵的神经紧张,眼睛下上浓浓的黑眼圈。黑发之间又多了些白发。
他看着桌子上湿了粘连在一块的试题,伸手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接着清扫地上的玻璃渣。
琵琶就是这时到了唐皓家。
她从记事起就是和爸爸一起生活,别人说她妈妈跑了,跑哪去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她从没什么“初三去姥姥家”。
过年期间也有公交车,只是很少,路上有雪,路过的车辆也行驶的很慢。等车加坐车的时间,琵琶晃晃悠悠一下午才到唐皓家。
“怎么不开灯?冬天天黑的好快啊。车开的特别慢。”琵琶在门口跺跺脚上的雪花,放慢脚步,轻轻的走进屋里。说话的时候又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