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生活虽然度日如年,但食物有保障的日子也还过得去。“饱暖思饮欲”,经过了半年的相处,康纳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其中的一个女孩。他将此事告诉了其他女人,她们都鼓励康纳和女孩表白。于是,康纳鼓起勇气和那个女孩表白,女孩答应了,很快两人便在荒岛上结了婚。
得不到的更加想得到,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康纳决定和赞同自己的女人们秘密建一个囚笼,将那些不答应嫁给自己的女人都囚禁起来,直到她们答应才放出来。然而,这个消息不小心传了出去,那些反对她的女人急忙逃到了岛的南部。
回到美国之后,13个人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不久后,康纳却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原来他被岛上的12个女人一同指控犯有侵犯妇女罪,其中也包括了那位和他结婚的女人。最后,康纳因此入狱,被判处了10年有期徒刑;在出狱后一年,他就因病去世了。
女儿的同学都管她叫“23号”。她的班里总共有50个人,而每每考试,女儿都排名23。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雅号,她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中等生。
我们觉得这外号刺耳,女儿却欣然接受。老公发愁地说,一碰到公司活动,或者老同学聚会,别人都对自家的“小超人”赞不绝口,他却只能扮深沉。人家的孩子,不仅成绩出类拔萃,而且特长多多。惟有我们家的“23号”女儿,没有一样值得炫耀的地方。
因此,他一看到娱乐节目里那些才艺非凡的孩子,就羡慕得两眼放光。后来,看到一则九岁孩子上大学的报道,他很受伤地问女儿:“孩子,你怎么就不是个神童呢?”女儿说:“因为你不是神父啊。”老公无言以对,我不禁笑出声来。
中秋节,亲友相聚,坐满了一个宽敞的包间。众人的话题,也渐渐转向各家的小儿女。趁着酒兴,要孩子们说说将来要做什么。
钢琴家,明星,正界要人,孩子们毫不怯场,连那个4岁半的女孩,也会说将来要做央视的主持人,赢得一阵赞叹。
12岁的女儿,正为身边的小弟弟小妹妹剔蟹剥虾,盛汤揩嘴,忙得不亦乐乎。人们忽然想起,只剩她没说了。在众人的催促下,她认真地回答:“长大了,我的第一志愿是当幼儿园老师,领着孩子们唱歌跳舞,做游戏。”
众人礼貌地表示赞许,紧接着追问她的第二志愿。她大大方方地说:“我想做妈妈,穿着印有叮当猫的围裙,在厨房里做晚餐,然后,给我的孩子讲故事,领着他在阳台上看星星。”
亲友愕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公的神情,极为尴尬。回家后,他叹着气说:“你还真打算让女儿将来当个幼儿园老师?难道咱们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当中等生?”
其实,我们也动过很多脑筋。为提高她的学习成绩,请家教,报辅导班,买各种各样的资料。孩子也蛮懂事,漫画书不看了,剪纸班退出了,周末的懒觉放弃了。像一只疲惫的小鸟,她从一个班赶到另一个班,卷子、练习册,一沓沓地做。
可到底是个孩子,身体先扛不住了,得了重感冒,输着液。在病床上,她还坚持写作业,最后引发了肺炎。病好后,孩子的脸小了一圈。可期末考试的成绩,仍然是让我们哭笑不得的23名。
后来,我们也曾试过增加营养、物质激励等等,几次三番地折腾下来,女儿的小脸越来越苍白。而且,一说要考试,她就开始厌食、失眠、冒虚汗,再接着,考出了令我们瞠目结舌的33名。
我和老公,悄无声息地放弃了轰轰烈烈的揠苗助长活动,恢复了她正常的作息时间,还给她画漫画的拳利,允许她继续订《儿童幽默》之类的书报,家中安稳了很久。我们对女儿,是心疼的,可面对她的成绩,又有说不出的困惑。
周末,一群同事结伴郊游。大家各自做了最拿手的菜,带着老公和孩子去野餐。一路上笑语盈盈,这家孩子唱歌,那家孩子表演小品。女儿没什么看家本领,只是开心地不停鼓掌。她不时跑到后面,照看着那些食物,把倾斜的饭盒摆好,松了的瓶盖拧紧,流出的菜汁擦净,忙忙碌碌,像个细心的小管家。
野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两个小男孩,一个奥数尖子,一个英语高手,同时夹住盘子里的一块糯米饼,谁都不肯放手,更不愿平分。丰盛的美食源源不断地摆上来,他们看都不看。大人们又笑又叹,连劝带哄,可怎么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女儿,用掷硬币的方法,轻松地打破了这个僵局。
回来的路上,堵车,一些孩子焦躁起来。女儿的笑话一个接一个,全车人都被逗乐了。她手上也没闲着,用装食品的彩色纸盒,剪出许多小动物,引得这群孩子赞叹不已。到下车时,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生肖剪纸。听到孩子们连连道谢,老公禁不住露出了自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