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这事,又不是女方一个人说了算,可婆婆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儿媳妇们的事情。表嫂生第四个孩子时,大姨的婆婆拿出银项锁,一边等消息,一边放出话:“这一回要还是个女孩,就不给了。”然后第四个女儿生出来,表哥表嫂就此打住,也不再生了。
对大姨最初的记忆是给我们洗脸。也许是母亲太忙了,每天清晨起来先忙活一家的饭,顾不上给小时候的我们洗个脸,也许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的玩乐只能是泥巴,大姨来我们家(六岁之前我家跟大姨家距离稍远一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们几个小孩子太需要洗脸了。大姨打上一盆水,捉小鸡似的把正在玩得不亦乐乎的我们捉过来,拉着胳膊摁着头,用因长期洗衣做饭而已粗躁的手掌撩上水,在我们小时候还娇嫩的脸上呼噜一把,大姨的手掌挂得我们的皮肤生疼,擦脸的土布手巾也一样粗躁地剌皮肤,于是我们象泥鳅一样扭来扭去想摆脱,但在大姨连责备带拉扯的努力下,没有一次成功逃脱的,一个个挨着被洗,要是冬天,洗完后大姨顺便会给我们涂一点装在哈喇壳里面的“润面油”。后来这些生动的场面成了我们对童年生活温馨美好的回忆,每当我们想起大姨,必然想起她给我们洗脸.
大姨子做完不让我拔出来 进入大姨子的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