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事件,让我们明白女性互相支撑的重要性。有些无助和无奈的瞬间,只有在女性和女性之间才能产生共振。《人物》曾经对话过许多这样的女性,她们说,当我们作为姐妹出现,同为女性,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你不用说,我就能懂,我就愿意为你去做。
关于「姐姐来了」,《人物》发起了一次故事征集。仅仅一晚上时间,我们收到了近200份的答案。爸妈不在家姐进我房间 原来是姐姐将错就错
让一个女孩安全、健康、自信地长大有多难?回答者中,有人被性侵和长期性搔扰,有人遭到职场上的言语羞辱,有人被家暴,有人遇到力量悬殊的校园霸凌……这些故事往往有一个沉重的开头,却以明亮的色调结尾。一些女孩们因为「姐姐」的出现,得以从险境中逃离,「姐姐」的光亮,照亮她们生命一隅。
还有一些女孩选择自救,挣脱,和伤害和解。但回答的最后,她们都表示,即使如此,自己仍愿意成为那个「姐姐」,在其他女性需要的时候,继续发声。
文|林念
一个平常日的下午,长岛Manhasset一间旧教堂里静悄悄的,走廊旁的小房间里摆了座椅与琴谱,办公室里几位职员正聚精会神处理公事。稍不留意,很容易误以为身处一栋校舍。
事实上,这间旧教堂正是孕育无数音乐演奏家与杰出青年的儿童管弦乐团总部。马友乘与麦可‧达德普(MichaelDadap)这对夫妻是乐团背后的灵魂人物,分别担任执行总监与音乐总监两项要职。1984年,儿童管弦乐团以非营利机构身分重组,至今团员已从早期6名扩增至超过200名,年龄小至幼儿园,大至高中生,依程度深浅组成4个不同管弦乐团。同时,儿童管弦乐团也提供音乐课程与各式乐器教学,由21名专业教师与6名全职职员负责带领。
从无到有携手走长路
在马友乘与麦可悉心经营之下,儿童管弦乐团于本年迈入第25个年头。回首乐团从无到有的成长历程,麦可微笑说道:“这真是一场刺激的旅程。而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谈起携手进行旅程的开端,他们表示背后其实有段曲折故事。马友乘与麦可决定重组乐团之前,各自在不同领域努力。马友乘是纽约市表维医院的全职医师,麦可则在古典吉他乐界享有盛名。
1962年,马友乘的父亲马孝骏博士在纽约创立了儿童管弦乐团,他不畏友人好心劝告“美国孩子不玩乐团”,立志将音乐带入孩子的生命里。15年后,马孝骏博士退休返回台湾,询问他的一双儿女,是否愿意接受经营乐团事务。
马友友的演艺事业当时如日中天,巡回演奏邀约不断,根本无暇顾及。马友乘则刚从哈佛医学院毕业,每周在医院工作120小时。她当时考虑,虽然自己精力充沛,但同时要兼顾实习工作与乐团事务,恐怕还是难以两全。于是,姊弟两人皆婉拒父亲好意,乐团暂时交由他人管理,过了不久,乐团活动便全面终止。
7年之后,马友乘与麦可已成家立业,夫妻俩人的工作都十分忙碌,他们有了孩子,刚在纽约皇后区的新鲜草原购置房屋。麦可是弹奏古典吉他的好手,一年巡回演奏全美十几场次,难得有机会与家人团聚,马友乘则周旋于全职医师工作与母亲角色。
“我们都热爱我们选择的工作。”麦可说。但他也坦承,工作占去大半时间,忙碌中他常害怕错过幼子的成长过程,因巡回演出使他与孩子聚少离多。“回家时孩子都不认得你了!”他说。
“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马友乘与麦可静下来询问彼此。麦可想减少四处奔走的日子,多给家人一些时间。他跟马友乘吐露多年梦想:“你知道,我一直想成立一个儿童学校。”
“你想要一个儿童学校?……”马友乘眼睛一亮,“我的父亲正好有个儿童乐团!”
当时,乐团活动已中断7年,他们既没有团员,也没有足够经济援助。但马友乘与达德普对经营乐团的想法感到兴奋莫名。“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们下了决定。于是,从好友的孩子与麦可的吉他学生中募集了6名团员,在新鲜草原的自宅地下室里,儿童管弦乐团又再次谱出全新乐章。
重建乐团5年不支薪
营运之初,他们面临的首项艰巨任务是重建乐团名声。头5年,马友乘与麦可没有收取乐团半分支薪。“我们所有收入都投到乐团里了。”马友乘笑说。
6、70年代,儿童管弦乐团在马孝骏博士带领下远近驰名,年少时的马友乘与马友友姊弟皆曾是团员。1984年乐团东山再起,面对环境已截然不同,民众不认识儿童管弦乐团,更不熟悉马友乘与麦可达德普这对年轻夫妻。初期募集团员的活动中,不少民众带孩子慕名而来,只因马友乘是马友友的姊姊。“他们都想见马友友,”麦可说,“很多人问我:‘友友什么时候会来?’”为此,马友乘与麦可已经见怪不怪,他们不厌其烦解释:“这是马友乘与达德普的儿童管弦乐团,我们不能保证马友友会在这里出现。”有些父母听闻,便带着孩子离开了,团员人数一下子减少将近一半。
马友乘与麦可表示,民众将乐团与马友友联想一起,是可以理解的期望。而马友友是家人,他们当然都深爱他。只是,麦可说,“儿童管弦乐团已在我们经营下发展出新生命了。”马友友是儿童管弦乐团的艺术指导董事成员之一,乐团有疑难他会以董事身分提供建议,但并不直接参与营运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