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农村,嫂子和弟弟的私情绝对是传播最快的桃色新闻,有时候乡亲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可这事放在马建领和夏兰身上,俩人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们爱说说去吧,俺俩是一定要在一起了。
人一横下心来,脸皮厚上一些,言语的杀伤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反倒是马建领的三哥、夏兰的丈夫,受不住这种耻辱,郁郁寡欢而死。在马建领的妻子去法院告他们之前,估计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犯了罪。
“本来还以为这种事只能找乡亲们评理,没想到法院也管啊!”从此,村里的老少爷们儿知道了“重婚罪”。
1993年7月的一天,太阳炙烤着大地,不管是田间,还是村落,处处都是闷热与烦躁。
刚刚高中毕业的马建领实在顶不住太阳的炙烤,还不到10点钟,他就扛着锄头回家了。这几天,他很郁闷,本年高考的成绩比去年的成绩还差。复习还是打工,再复习,已经是高五了,外出打工吧,又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天气很炎热,没有一丝风,树梢一动不动。马建领刚在院子里坐下来,身上的汗马上就出来了。他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望着树梢,枝头烦人的知了刺耳地鸣叫着。院子里,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在饲槽旁悠闲地啄食,啄几下,公鸡就伸长脖子叫几声,扑棱扑棱翅膀,围着母鸡转上两圈。
“建领,下午把我家的玉米浇浇吧,快旱死啦。”一个女人边喊边推门走进院子里。
“三嫂,玉米不是刚浇过没几天吗?”马建领随口应道。你看看这天热的,浇过几天,玉米就又旱了,晌午头,玉米的叶都卷啦……看看你,才回来几天,胳膊晒黑了,脸也晒黑了!”这个女人边说边笑着来到建领旁边。这个女人叫夏兰,是马建领的三嫂。虽然是嫂子,不过她的年龄比马建领还小半岁。由于父亲得病死得早,作为家中的老大,她早早地就离开了学校。家中没有男劳力,每到农忙的时候,什么活都比人家落后,她还不到18岁,她妈妈一狠心,就把她嫁给比她大五六岁的马建业。
马建业是马建领的三哥,左腿有点瘸,身体瘦小,不过脑子好使,手也巧,地里犁犁耙耙,家里缝衣做饭,样样都是一把好手。结婚后,他们有了一双儿女,人多地少,马建业不得不经常外出打工,维持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