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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我车开的慢,天富喊我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到的。从岳父家出来的时候电话给他,说是在州正街,这个街道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所以我几次往返才听到了他喊我的声音。

本年我们还没见过面,还是去年因为他坐班车去市里时发生交通事故受了伤,要评残才过来找我,办完事很快就走了。这次见面还是因为上次说到的人家办喜事我没能回来,份子钱是让他给垫上的,我这人不行,虽然外边欠我的钱很多,但我还是不能容许自己长期欠下别人的账的,就如那次苏州聚会一样,现在还时常觉得亏欠别人,老是会想着这件事。

电话里他就说了,中午喝了点酒,我下车时闻到了酒味,还很浓烈,看来喝得不少。

我说你不在村子里,来这干嘛呀,他说是闺女的店面装修,他在这给盯着干活,中午回不去,和几个干活的工匠喝的酒。说着就拉着我到了那个正在装修的店面前,外面看,有三间门脸,因为施工我没有进去,我俩只是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说话,他这人比我强,酒喝得再多说话也不乱,我知道他有两个闺女,分别属于两个妈妈,就问他是老大老二,他说是老二,老大现在不用我管了。

我们念书那会,天富属于家境较好的,他父亲去世了,母亲嫁过来给继父的时候我们正读小学,是个二人之家,大哥解放之初就去了台湾,二哥是大队的会计,他继父是村子里的电工,其实听我娘说他娘就不会生育,他原来是从哪里抱来的都不知道了。村里人都笑话说他娘嫁给了哥俩,那时候我们小,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去他家的时候看到他二叔和他们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就觉得很不正常,特别是他二叔穿的要比他继父干净,有点像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更觉着人们的议论是有道理的了。说起来也奇怪,农村人是很看不惯那些穿着得体干干净净的人的,反倒是一身的脏衣服算是正派人。

我家的大黄狗有时候乱跑,经常去他们院子乱转,因为人家养着鸡,我怕大黄咬人家的鸡,就会经常过去追狗,有时候也会进屋看看天富在不,一次就看到炕沿上精彩的一幕,他娘趴在那里,白花花的屁股看着很耀眼,他二叔站着往起提裤子,我不知道那一刻咋办了,就赶紧反身出来了。再后来我过去,他娘总是会和我说些话,给我点吃的,笑眯眯的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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