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之前,我对摄影一无所知,最简单的数码相机的功能我都是一知半解,甚至有一次给自己喜欢的人拍照,把快门按成了关闭镜头,多尴尬就不言而喻了吧。在大学的时候很羡慕那些个子不高,又矮又丑,但留着点胡须,整天拿着个摄影机混迹在美人堆里人,但内心其实恨透了,对于一个身高180我来说帅哥虽然算不上至少说身材匀称,也还算的上有气质。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大学的时候对摄影有极高的兴趣源于我初恋女友抛弃我喜欢上了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矮胖子,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胖子有一个数码相机,可以把不怎样的她拍得美美的,在加上后期的一些ps呀,这个胖子会让她的自信心有很大的提升。反正从哪个时候我发誓要有自己的一台摄像机,而后来这摄像机也成为了我久战情场的利器。
大学毕业之后和大部分人一样到处应聘到处碰壁,最凄惨的是被一个传销组.织骗取东莞待了一个星期,这一周我学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和犯罪分子的心理博弈,这一周我成功带出来了两个小伙伴,也是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过比我早进去半年,因为胆子小一直不敢和犯罪分子有太多的心理对抗,基本就是被牵着走,一周之后我带着走出了魔窟,我们从东莞坐车到了广州最后在广州分道扬镳。
只有的一两年晃晃悠悠的还了几份工作,最后在贵阳和我初恋见上了,她没有和那个络腮胡胖子在一起了,分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个胖子后来去买酒了,而一直以来她只想找一个懂得浪漫的摄影师。当天晚上我们就又在一起了,一晚上以后我答应她就是去学摄影,和她在贵阳待了五天,她也觉得留下来,于是在贵阳找了一个工作之后,我们同居了,我再花溪青影视觉当了学徒,见到了真正的高端摄影机,好多漂流的服装,和摄影师搞好关系以后我带她来拍了几组照片,之后她爱不释手,叫我以后学好了和我一起开个摄影店,我心里嘀咕着,万一以后真开了,里面的服装估计都被她穿了个遍吗,每天拍得多的就是她了。不管怎样,我再青影视觉当了两年学徒,学到了很多摄影方面的知识和技巧,因为青影视从深圳那边过来的老店了,所以技术方面和人文精神方面,一心一意顾客出发的精神感染了我,倡导顾客就是摄影师,拍到顾客满意为止。这对我后来做一个以人为本的摄影师有很大的影响。总之,做一个摄影师最可贵的地方就是认真,以人为本,拍到顾客满意为止。
五年前,当我刚从摄影系毕业,一位大咖跟我说:“做摄影师,可能最重要的是忍受孤独。”烟头从他弯曲的中指弹出,自由落体砸在地面溅起火星,那时的我涉世尚浅,不以为然。
后来知道:做一个摄影记者,常常是一个人自己找选题,联系被拍对象,一个人坐车,做一篇报道。
像一个独来独往的幽灵。
森山大道也像个幽灵般,拎着小卡片机游荡于东京城市间,他曾说他自己是“一条游走在街巷的野狗”。在我看来,这是回避直接的现实世界,以一种躁动不安,恍惚,又似催眠的状态。
他曾写道:“极端看来,我没有,也不想拥有人际关系,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能拥有一个人静静发呆的时间,如此而已。然后,在生鲜市场、便利商店那小而安全的购物行为中感受一点微小的喜悦,不多做无谓的思考,孤独而忘情地度日。”
这种只有在便利店才能获得的安全感,曾经我也感受到——各色缤纷的包装盒与瓶子等待着你挑选,如果你不主动取出,它们也不至于打扰你。
那时我住在广州的城中村——员村,一个夹杂着各色外来务工者的典型城中村,每个月租金650的单间。整间屋子只有一扇与对面楼房相距30cm的窗户,这让我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开着窗户,完全不必担心雨天会有雨水进来;也无需担心被对面的住户窥视;更不必担心有小偷爬进来,因为墙间距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身躯,哪怕他是个瘦子。不用出门的日子,就开着音响循环播放宋冬野的歌,手洗衣服,对着衣服说话。
正好看到高木直子的《一个人住第五年》,于是想起来给自己做了一次炖排骨,竟用了两天才吃完。从小培养的立体几何思维,让我抽离出来看到一个被围在格子里的自己。一次夜里,我大喊了一声,因为空间狭小竟也没有回音。这十几平米的屋子四面都是墙,反正也不怕有人听见,可以轻易地想象到墙的对面也只是另一堵墙而已。
那种感觉糟糕透了。我逃了出来,带着相机。
因此那个时候我拍到的夜晚经常是这样的:
被两个摄影师拍照玩弄 老婆玲秀被摄影师玩了一天
2013广州员村
在《昼之校夜之校》中,森山大道说:“我常说按下快门时是非常生理、很动物性的拍摄方式。虽然用文字说明就是像这样的感觉,不过实际上,想要在无意识下拍摄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按下快门,在那个瞬间,必定会介入各式各样的要素及意识。虽然拍摄的动作是很肉体的反应,不过瞬间与瞬间之间的反应,与个人的记忆、认识、以及生活的形态有关。尽管是动物性的反应,意识也早已介入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