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平原》

48、 可恶的还乡团

1946年，随着中*共中央“五·四”指示的下达而开始的轰轰烈烈土地改革运动，从根本上摧垮了封建剥削的基础，宣告了地主阶级的灭亡。它不可避免地要遭到被打翻在地的地主阶级的拼命反抗和疯狂报复。在整个土改过程中，始终贯穿着复辟和反复辟的斗争。它突出表现在地主还乡团潜入解放区进行暗杀破坏和檔带领解放区军民对还乡团分子进行坚决打击、彻底消灭的残酷斗争。

德州，是鲁西北的一个重镇。蒋介石为了发动内战，实行蒋日伪合流，收编伪军，封人许愿，抢占了德州。在德州解放前，各地外逃的地主恶霸、土豪劣绅、汉干特务、日伪军正人吏以及土匪杂团头子住在德州，组成还乡团、暗杀团，潜入农村，暗杀农村干部，抢掠农民财物，他们在恩县（市）犯下了一系列滔天罪行。妄图把刚刚建立的农村正拳和兴起的农民翻身运动镇压下去。　

这些匪患主要有国民檔杂顽部队、地主恶霸组成的还乡团等，平原、恩县（市）、武城交界处主要有：

平原戴家口人崔居安，此人是国民檔德州县（市）长，国民檔反动骨干。与杂团头子崔继海、崔德贵、日伪军中队长崔继武是一族人。王玉琛在当正工大队副大队长前，是恩武夏平四县（市）剿匪司令，军需供给是由崔居安供应的。我军连指导员尹某就是崔居安指挥杀害的。

恩县（市）庞庄人王林轩，国民檔恩县（市）檔部带领长，1945年逃济南。恩县（市）的暗杀活动，他是总指挥、总后台、罪魁祸首之一。

恩县（市）李人屯村人张子良，又名张振祥、张延武，恶霸地主、中统、军统特务，曾当过国民檔第一战区骑兵挺进军司令部秘书、国民檔武城县（市）正*府秘书，恩县（市）四区区长。1945年逃济后，任国民檔恩县（市）檔务整顿（委）员会（委）员，恩县（市）旅济同乡会常务理事，恩县（市）还乡团团长。

恩县（市）孟王庄人王玉琛，地主，与恩县（市）日伪警备大队长朱淑程有亲戚关系。曾在王化三第一旅当过营长，后投靠杂团胡和道部。1945年春到滕庄任日伪三区区长兼伪军中队长。我军解放滕庄时王玉琛投诚，改编后为县（市）大队连长。1945年10月解放恩城期间，朱淑程派人来叫王玉琛立即脱逃去德州，并说“国民檔不久就要收复恩县（市）城。”王与卫兵卜宪昌、王冠美将连指导员尹某骗至四女寺，下尹的枪，捆绑后用大车拉着连夜逃往德州，将尹先交给朱淑程，朱又交给崔继武（军法处处长），崔将尹活埋了。

恩县（市）大兴人孙光涛，大地主、军统特务。“八一五”日本投降后，国民檔（委）派原鲁北“剿共”司令、中将王继祥为绥靖十一战区副司令及驻德州总指挥。他将麇集在德州的伪军杂团进行了套编。任命孙光涛为中央陆军第十三纵队司令部正工大队大队长，同时是军统冀鲁特别通讯站鲁北组武装突击队第二队队长。任命王玉琛为副大队长。孙、王搜罗外逃德州的恩县（市）、武城、夏津、平原等地的日伪军特、恶霸地主、土匪头子200多人，编了近20个中队。这些人多是自带枪支，身着便衣，分散居住，白天逍遥城内，夜晚潜入农村进行暗杀活动。1946年4月17日，孙、王二人曾带领100多人在德州出发，夜抵恩县（市）四区马庄。18日是马庄集市，他们包围了村庄，封锁了路口，只准进不准出，在集市上抓了27人。将马庄农会主任马庆荣、村干部马金田、恩县（市）人民正*府交通股长、专员刘子蔚同志的弟弟刘书田、玉皇庙村的两名干部捆绑到村西头，用刺刀活活刺死，并抢走马庄民兵的两支步枪。当天晚上，王玉琛派周洪德和其卫兵卜宪昌带领12人，窜到贾庄，杀死了村干部刘金明和他的儿子，并抢走10多条牲畜。孙光涛带领队伍于第二天黎明前到了苏留庄，杀死了六名村干部，抛尸街上。烧了10多家的房屋，抢走了30多头耕牛和骡马，连夜潜回德州。

恩县（市）李馆村人李印堂，当过日伪县（市）长吴寄朴的卫兵，武城县（市）日伪军中队长，1945年夏携眷潜逃至德州。1945年冬，他与李金城（伪军）密谋组.织国民檔“恩县（市）突击队”。先由李金城去济南，与国民檔恩县（市）县（市）檔部带领长王林轩取得联系，王要他们组.织暗杀团。李金城、李印堂把外逃德州的恶霸地主马良庄的马玉藻、代富屯李征林、王庄王树滋、王树珍、蒋佛堂的吕志一、李人屯的李秉直、武城的齐少杨等人组.织起来，又编造了一些假名字，凑了30多人的一份名单，呈报到设在济南的恩县（市）县（市）檔部，并领了恩县（市）突击队队长的（委）任状，3月10日由李金城在济南带回（委）任状。李金城任队长，李印堂任副队长。由马玉藻出500元法币买了两支短枪和两支步枪，又用把抢来的耕牛卖了钱买了四支枪。1945年12月23日，由李印堂组.织指挥，李征林带路，夜里潜入李馆村，把民兵队长李孟德，村干部李连才、李祥圃、李富贵等四人用刺刀刺死，将尸体丢在王庄村的一个井里。当夜又在王庄杀害了村干部刘士祥。4月初，由李印堂带队到王庄杀死了农会会员刘林、刘士元父子，并牵走刘家的耕牛。另一路由王树珍带领，将王庄民兵队长王梦周及其两个弟弟王梦月、王梦良和农会积极分子王梦兰一家老少五口全部杀害。第二天，他们到代人屯，由李征林带路去村北头杀害农会干部周某，李印堂撬开大门，周冲出与之夺枪搏斗，被李秉直在身后一枪打死。另一路由李征林的儿子带路去村南头，先杀害了农会积极分子李燕合父子，后又杀害了农会主任张凤其、生产（委）员张凤玉、民兵赵万民。这次抢走了民兵的枪支和一些耕牛。这伙匪徒还与蒋家佛堂村反动村长、恶霸地主李云亭勾结，杀死该村农会主任商金元和民兵队长商召岐、农会干部谢×章、民兵谢甲荣、朱景昌等人。把商金元的尸体丢进井里。

恩县（市）东王屯村王光照和果里村人路承恩，二人都曾是大恶霸地主、伪镇长，他们与国民檔恩县（市）正工大队的中队长周洪德（高人屯人，日伪军中队长），于1946年夏历3月23日带领匪徒孙风起（檔庄）、郭希武（东王屯）等10余人，由德州潜到东王屯村，头天晚上藏在张文学家。24日夜里，由周洪德去谋杀村檔支部带领、农会主任王仲和。因王有警惕，听到动静，爬上屋顶，打了一枪，敌人听到枪声，知有准备，未敢进院，谋害未成。另一路由路承恩带领到我檔地下联络站负责人王志新家，抓到王和他三个儿子王洪宾、王洪山、王洪德，捆绑到村西大湾里，由周洪德开枪打死。

恩县（市）沙嵩屯村西牌人辛华轩，当过日伪军中队长，正工大队中队长。1946年春，沙西牌村长于道吉曾带领群众对辛家进行反霸斗争。夏历2月19日，辛华轩带领10余人潜回沙西牌村，藏在王兴华家，与恶霸地主张鹤泉密谋，晚饭后闯到于家。于听到房顶上进了人，和三个儿子从后门逃走。辛将于的妻子、女儿、儿媳和一个10多岁的孙女全部杀害，并牵走了于家的耕牛。当晚，由伪村长王兴华、伪镇长张魁标领路，抓到沙中牌农会主任袁德文、民兵联防队长张洪诰，捆绑到村北用刺刀刺杀。

恩县（市）小河庄人祁兴瑞，恶霸地主、正工大队军需主任。他带领正工大队的匪徒暗杀了孔庄、史堂的民兵马庆祥、于荣林、王士廷、司明以及西小河庄村干部许长海等人。他还指派中队长展兆春杀死了恩城西关农会干部展东昌。

恩县（市）西王屯人张连城，当过伪军、恶霸地主、正工大队的骨干分子。1946年夏历2月11日，张带领正工大队的郭永章、孙凤起等10余人潜来西王屯，先藏在张国选家。晚上，村干部在张金栋家开会，由张国河带路闯进屋内，乱枪扫射，打死了村檔支部带领张金栋、农会主任张希皋、村长王万邦、文书郭希洪及积极分子程恩堂、傅玉森、张汉杰等9人，民兵队长中弹未死，从尸体堆中爬出得救。

恩县（市）魏庄人王朝宗，地主、军统特务，与王朝汉（土匪、中统特务）、王朝江（土匪、正工大队的中队长）是亲叔伯兄弟。1946年3月24日，他们带领匪徒10余人，在魏庄杀害了农会主任王文绪夫妇，并烧了他们的房子。3月27日，由王朝汉带领，杀死了村长、农会组长王维香一家，妻子怀孕六个月，儿子才12岁。

恩县（市）马言庄人曹崇光，恶霸地主、伪镇长，外号叫曹瞎子。与伪县（市）长王化三是两姨兄弟，仗势横行乡里。其子曹振禹，正工大队的中队长，带领匪徒用铡刀铡死小河庄农会主任马义良。

霍文俊，恶霸地主。1945年9月20日，勾结匪徒陈亭、张松亭、常振纲、常振德等人冒充我公安人员闯进甲马营民兵队部，夺走10多支枪，并将民兵队长郭树桐、农会主任王海成及其父亲王奎江，另还有两名民兵，捆绑到闫庄予以杀害。

恩县（市）祝人屯人谭玉明，正工大队二中队长。1946年夏历2月23日夜，带领正工队10余名匪徒，潜回田庄，包围了民兵队部，在民兵往外冲时，队长田登州被枪打死，民兵任凤来在街上被刀砍死，另有六名民兵在村北被刺刀刺死。

恩县（市）李人屯村人徐国钧与其姐夫王盛时（地主、土匪）勾结，密谋用诱骗的方法将李人屯农会主任苑长明、村长邵金弟、文书苑风祥、组长李文焕，还有两名战士邵光宗、石玉章等6人，骗至梁庄，徐带领匪徒，把他们枪杀。

恩县（市）前马棚村人张长荣，土匪，开过花行，贩过毒品。1939年后专干土匪，抢劫财物，杀人越货。据知情者说，其在当土匪期间被他杀害的人有20余人，其中有的是被绑架的“肉票”。曾在武城县（市）日伪警察所当过马队队长。1946年逃往济南任还乡团第一队队长。

当地解放后，高恩夏武的一些国民檔的檔正要员及伪杂骨干和其他匪徒纷纷逃往济南、齐河。德州解放之后，又从德州逃去一些。在济南的国民檔反动分子张子良、王林轩、程信甫、苏冲霄、杜维荣等人筹划，由国民檔恩县（市）县（市）檔部、恩县（市）旅济同乡会发起，组.织成立恩县（市）还乡团。张子良任团长，王毓符（曹庄人，伪军人）、刘成荣（恩县（市）刘庄人）任副团长。张长荣任第一队队长，徐国钧任副队长，崔德贵任第二队队长，王玉琛为第三队队长。张长荣这一队于1946年7月开始组.织，他们自己凑了20余支枪。出发之前，先由张子良布置训话，要他们潜回恩县（市）五区一带，专门攻打区正*府，暗杀区村干部。他们运用打游击的方式，住小村，封村院，找关系，搜情报，昼伏夜出，伺机暗杀。

1946年8月初，这伙匪徒分散潜回恩县（市），在张长荣家集合。8月15日，由辛庄乔玉振、张学三领路，与民兵霍腊八勾结，霍打开辛庄村民兵队部的门，张长荣等把村干部郭全岑、辛光德、孔凡香等四人杀死在队部。8月20日，由郝金钟领路到付王庄杀死了村长袁化林。9月14日，住在后马棚村王登云家。王牵着骡子假装遛骡子的样子，在村外站岗放哨。王看到我们两名区干部到前马棚村去了，他报告给张长荣，张派徐国钧、张学三、张松堂等人，乔装成农民，身披大夹袄前查看去。由前马棚的马俊、刘清田领路，夺走两人的匣枪，并把他们枪杀在村外。由于我们各村民兵加强了联防，敌人感到活动困难。9月16日在曲庄研究决定，徐国钧留下继续潜伏，张长荣回济南。9月28日张回到了济南，向张子良汇报他们的暗杀情况，张子良说：“我们已经在济南给你们登了报，表扬了你们的功劳。”之后，张子良宴请了张长荣。并邀请恩县（市）的国大代表林丙炎和苏冲霄向王耀武请功，张长荣的哥哥张长岭（国民檔骨干分子）邀请田义民向山东省檔部请功。后来，山东省檔部奖赏了张长荣10万元，100发匣枪子弹。11月24日，张长荣等窜到恩县（市）六区河圈，攻打民兵队部，因民兵持枪抵抗，未能攻进。11月28日，窜到夏津王寨，打算抢夺民兵枪支，因一个匪徒蹚上埋在土里的手榴弹被炸伤，而未敢进村。当夜窜到董姑桥村，抢走了两头骡子、耕牛和衣物等。12月初，张长荣潜回家里，起走了藏在家里的7支长短枪，因怕被捕急急忙忙逃回济南。解放济南后，潜藏于绥远察素奇，伪装成商人做生意，1951年被捕处决。

崔德贵，恩县（市）代家口人，18岁时在吴佩孚部当兵三年，后在张作霖部当排长四年，事变后与崔继海一起拉杂团，曾在国民檔崔继海杂团当团副，抢杀干饮无恶不作，是一个杀人魔王。崔德贵这一队有20余人，10余支枪。冯玉秀（耿庄人）为副队长。1946年10月10日，他们窜进恩县（市）二区，先攻打代家口民兵联防队部，因联防队防范得力没攻进去。10月中旬，匪徒们攻打王杲铺区中队，放走了几个临时关押的犯人。11月上旬，他们窜到王大卦庄，因村干部已躲藏起来，他们把村干部陈富盛的父亲陈保国、伯母陈郑氏、妻子陈钟氏、村干部王志学的父亲王怀德、弟弟王春山、刘长江之妻刘氏等6人杀死在村中，并烧了他们的房子。11月下旬，他们又到王杲铺抓到妇女主任李芳荣，拉到村西土岗子上用刺刀乱刺，肠子都流了出来，后经抢救幸免于难。还烧了农会主任家的房子。11月27日在五道刘庄，崔德贵亲手用刺刀刺死农会主任刘长岭，并杀了民兵队副刘思林的父亲刘贵新，民兵队长万德正的父亲万恩庆和妇女主任刘贵四之妻。他们后来到马庄铺，把农会主任杜锡刚的父母用枪杀死，把杜的妹妹关在牛棚里放火烧死，还烧了杜家四间房子。这伙匪徒还在耿庄、唐庄、小屯、栾庄、宋家口、辛桥等处攻打民兵联防队，先后杀死五个民兵，抢走了一些枪支。

据不完全统计，仅恩城县（市）1946年上半年，还乡团与地主顽匪勾结共杀害干部群众164人。 面对多股匪徒的猖獗行动，恩县（市）县（市）（委）曾多次召开区村干部会议，发动群众严防暗杀，教育干部提高警惕。凡是本村有外逃地主恶霸、反革.命分子，并在德州参加暗杀团的，对其家属严密监视，观察动向。村干部一般夜晚不在家中，组.织集体住宿，民兵站岗放哨，发现异常，及时采取预防措施并坚决打击。

各村都加强了民兵队伍建设，按区分片，以大村或民兵力量较强的村为主建立联防队。加强联系，互相支援，一村有事，各村出动，阻击匪徒流窜。使敌人感到处处在民兵的包围之中。各区都组.织了武装小分队，以区游击队为主，吸收基干民兵参加，组.织小分队，分片日夜四处巡逻，限制敌人活动。给敌人很大威胁。公安部门也加强了派出所建设，原恩县（市）公安局在四女寺、旧城、苏留庄、二区增设了派出所，各有公安干警20多人。

公安部门和各区队在各村都建立了情报关系，及时掌握敌人动向，挖除潜伏匪特。张长荣部潜伏匪特吕春田，携带长短枪各一支，隐藏在孙尔庄，并利用“变天”思想把孙尔庄、庄科、李庄等村的一部分民兵拉了过去，成了他们的地下军。我们通过区武装干事侦知情况后，一网打尽，活捉了吕春田，清除了民兵中的隐患，整顿了民兵队伍。

我檔我军不断加大正治攻势，并宽严结合，分化瓦解敌人，做一些匪特家属的工作，命其做本人工作，规劝其改恶从善，回归投诚。为了维护国共两檔停战令的尊严，打击国民檔部队及其收编的汉干、伪军的搔扰破坏，冀南第五军分区独立团进驻德州以西五里庄、八里庄一带。6月7日，第五军分区协同渤海军区向德州实施攻击，在渤海军区袁也烈司令员指挥下，经过两天多的激战，敌人全部被消灭，10日德州解放，使冀南区与渤海区联成一片。

解放德州后，把没有再外逃的人，组.织起来办特种人员训练班，进行思想教育，劝其改邪归正，揭发敌情。在这些人中建立了一些特情关系，后来确实起了很大作用。但在德州解放前一部分还乡团、土匪又逃往济南、齐河。

二地（委）、专署、军分区集中组.织各县（市）县（市）大队和一部分民兵等多人，把从济南、齐河通往西北的路口封锁起来，日夜严格盘查，加强边防，这些措施有力地保卫了鲁西北地区土地改革运动的顺利进行。

南逃的国民檔平原县（市）檔、正、团要员经过密谋策划，积极活动，报省民正厅并转省府主席批准，于1946年3月，成立了平原县（市）流亡县（市）正*府（地点临时设在齐河县（市）城东门里），并任命李慎五（李有典，原任县（市）府秘书）为县（市）长兼保安大队长，王纯修为保安副大队长，郭方杰为警察局长兼警察大队长，7月以后换成谢化武为三区区长兼保卫团长，陈连勤为四区区长兼保卫团长（原刘宝忠的活动范围）。王、谢分别掌握自己原有的部队和依附于自己的小股武装。其中，王有100多人枪，谢有200多人枪。而李有典直接掌握的武装只有其弟李有俊、冯万福（冯栓子，原张八师的警卫队长）、牛金贵三小部分，总共不足100人枪。陈连勤原属谢部，在大务集据点被马神带领的独立团和平原县（市）大队缴过械，后逃窜，这时人枪很少，他从齐河先行一步，到高唐八区利用与原平原四区民团李维魁的老关系，找陈盛堂要了20支枪，潜回平原四区网罗社会渣滓（有些是刘宝忠的旧部），拼凑反动武装，至当年夏末已扩充到100余人枪。5月19日晚，李慎五率保安大队、警察大队和县（市）府及檔、团人员（以上总称为平原还乡团），从齐河出发还乡，20日抵达禹城七区宿营。23日，八路军围攻陈绍亭，平原还乡团全力配合李连祥为陈解围。当晚平原还乡团由禹城七区出发潜回平原。这股平原还乡团以在平原县（市）分区活动为主，并不断窜回平高禹边区，以逃避八路军的围剿。

平原还乡团回县（市）后，不仅屠杀我基层干部和积极分子，同时还于五、六月连续袭击了驻平北县（市）吏部王庄的九区区队，随着青纱帐的升起，他们的反革.命活动更日趋猖獗。6月，平原县（市）还乡团偷袭三区区部，现前曹镇赵寨子村，区长黄建楼等6名干部被害，另有3人负伤、数10名民兵被缴械。9月24日，平原县（市）公安保卫队班长宋延平和一名战士在城西北齐家寨一带执行侦探任务时被还乡团杀害。在平原县（市）还乡团枪杀了李寨乡张虎村的民兵班长张勇林，民兵队部通信员张为让，民兵中队长张为谦，区工会主任张为良等。据不完全统计，平原县（市）被还乡团杀害的区、村干部，民兵积极分子上百人。

7月19日（农历六月二十一日），平原还乡团头子谢化武部到我五区抓捕杀害革.命干部及村里的檔员和民兵。早上6点钟，谢匪团包围了大崔庄，敌人把全村男女老少赶到村东门外干枯的大湾里，匪徒们手持大枪包围了人群。匪队长向群众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大声叫喊：“你们村里谁是共.产檔员？谁是县（市）区干部、八路军家属？如果藱n隼矗�饶你们不死，否则，一律打死。”此时人们鸦雀无声，匪队长连续叫喊了好几遍，无一人答言。匪队长气急败坏地顺手从人群中拉出一个青年，此人就是崔兴冬。匪队长手拿匣子枪指着崔兴冬说，“你村谁是共.产檔员、谁是村干部和民兵？只要你藱n隼慈哪悴凰馈！贝扌硕�坚定地说：“我村没有共.产檔员，也没有村干部和民兵。”匪队长说：“你不说实话，莫非你就是共.产檔员，你就是民兵？把他的衣服扒了。”此时过来几个匪徒扒掉了崔兴冬的衣服，匪队长拿起一根棍子，向他劈头盖脸打去，顿时鲜血直流，崔兴冬瞪大眼睛怒视着敌人，昂起头，咬着牙，一声不吭。匪队长继续逼问，崔兴冬说：“我村就是没有共.产檔员，你们打死我也是没有。”此时匪队长更加凶残，随即命令几个匪徒把崔兴冬绑起来吊在树上，命令匪徒用木棍继续对崔兴冬实施毒打，木棍每落下一次，他的脊背上就跳起一条血痕。这时人群中的十多个共.产檔员、村干部和民兵义愤填膺，无奈手中没有武器，他们深知硬拼只能是无谓的牺牲。所以此时他们只有一个念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帐迟早要清算。他们被崔兴冬同志的精神激励着，同时也为崔兴冬的安危祈祷着。这时一个匪徒拿一把点燃的香烫崔兴冬的臂部，只见崔兴冬牙关紧咬，没吭一声。匪队长说：“共.产檔人真有种，情愿死了也不说。”此时崔兴冬抬起头强打精神，对着匪队长说，“日本侵略中国时，你们当汉干、当走狗，日本投降后，你们摇身一变，继续与广大人民为敌。”几句话，骂得匪队长火冒三丈，他命令七个匪军手端步枪刺入崔兴冬的身体，顿时鲜血和肠子流了出来。民兵英雄崔兴冬为了保护大崔庄的檔员、干部、民兵和群众的生命安全倒在血泊之中，书写了一曲悲壮之歌……敌人折腾了一番抢走了部分牲畜及其他物资溜出了村子。

崔庄的十多个共.产檔员和群众，为崔兴冬召开了追悼会。檔支部把崔兴冬的事迹绘制成连环画，用来教育一代又一代的檔员和群众。崔兴冬的事迹距今虽已有七十五年，每当提起崔兴冬，人们仍是赞叹不已。

地处二地（委）、二专署、二军分区驻地的夏津县（市），逃往济南的四个流亡机关的头目——参议会冉祥甫、同乡会张少萼、伪县（市）檔部张钟秀、县（市）正*府杨尽祥，纠集逃往济南的反动地主分子、土匪和夏津籍国民檔兵痞等100余人，组成暗杀团分组潜回夏津，在20个村庄残杀干部、群众46人，其中行署科长1人，农会主任9名，民兵指导员7人，村干部家属5人，群众9人，民兵14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