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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席是多种多样的,有用高粱秸皮编的,有用牛皮纸糊的(刷了清油),有用纤维板铺的(刷了清油)。
    

在那贫穷的日子里,大家连粗茶淡饭都吃不饱,肚子里没油水,不经饿和冻,全靠这大炕的热量支撑着。棒劳力在生产队上了一天工,饿得前腔搭后腔,浑身透心凉,躺在炕头上烙一烙,才能凭着这充足的热量恢复体力,缓过精神儿。
    

炕的热量大家都很珍惜,并加以充分利用,一点都不让它白白的浪费。尤其是遇到灾年,每口人能分得380斤返销粮,这些返销粮一般都是带皮儿的稻谷,湿乎乎的,只好把火炕当烘干机了,白天掀下炕席,谷物均匀摊在炕上,晚上睡觉收拾起来,第二天白天再摊上。为的就是将湿粮弄干,去磨坊加工时多出几个米。
    

炕是爱的承传站。淘孩子过冬穿的棉袄棉裤都是用大人穿过的破旧衣服毁做的,棉衣里儿补丁撂补丁,这给虱子和虮子提供了繁衍生息的场所。妈妈在我躺下睡觉时天天在煤油灯前抓这些恼人的小动物,可天天抓天天有。愤怒之下,妈妈想出了冻死它们的方法。夜晚,把我的棉衣翻过来用炕苕帚猛劲冲着外面的雪地扫一阵,而后把棉衣服扔在房上,第二天早晨在我还没起被窝前,再把冻了一夜的棉衣取回来,平展地铺在热炕头上,用大被捂上使劲烙。当我起来穿时,棉衣已是热乎乎的,直烫我的肚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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