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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翻过身坐起来,握着滴血的手,眼睛湿润了,我知道是逃不过此劫的。其实被推倒并没什么了不起,在这种非常时期,真是司空见惯,可这个推我的人曾是对我很好的朋友之一。他爱学习,业务条件也好,年轻时我们曾三五成群踏着两三里路的积雪去我哥哥的单位学习。那时我们青春年少,一路嘻嘻哈哈打着雪仗,谈理想、谈报负,而后他们都成为哥哥的学生及好友,他应该是了解我的无辜的!当然,他出身不好,一直未能解决组.织问题,必须趁机表现自己。

 

正治就是这般冷酷无情,“铁面无私”,六亲不认!这岂不都是人性的泯灭,伦理的反常!这都是被正治、被阶级斗争这个残酷的理念逼出来的!

 

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吗?为了进步,为了生存,为了和檔一条心,为了表示自己立场鲜明。爸爸被打成历史反革.命加右派后,我们违背良心,切断和他的一切联系。他是一个正治上的盲人,只不过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富家子弟而己。我们对无辜受难的父亲,没有同情,反倒“大义灭亲”,要求母亲与他离婚,划清界线。那时父母都己是六十多岁的入了,正是需要相互照应的时候,可为了我们,父亲还是一个人劳动教养多年。母亲也是一个人撑着,在街道上帮助工作,有时糊些纸盒子,挣点钱帮助家用,后来帮助子女带孩子。她的悲凉是我们不懂得的。

 

天黑了下来,我坐在过道冰凉的地上,静静地想到朋友的无情,更痛悔自己的无义,这是自食其果的报应。当我慢慢走回宿舍时,下身开始出血,我忙去门诊部。医生立即让我服了药,并嘱咐有流产危险,让我赶快回城里卧床休息,按时服药,尽量不要回来,并向车队要了小吉普车,悄悄地把我送回城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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