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有上千人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会上,悬挂着一人多高的大幅白纸黑字横条标语“打倒现行反革.命分子孙敏”,我的名字上打了两个大大的××。我被押上台,按他们的旨意念了以上几条罪状。我双手发抖,知道承认了这些罪状,如果以此定案,我的家人兄弟姐妹就统统都完了,都会被株连。如果我自杀,我死了,他们什么也定不成。可当时生的愿望占了上风,我想既是部队最高带领承诺,仅仅自己交待的那些问题就不至于定罪。况且现在“大敌当前”,我总是把自己放在檔的一边。会后,组.织上认为我表现可以,不再追究任何问题了。我又轻信了他们。
处 理
我们全部转移到周口店一个军营,等候定案处理。
有问题的一帮牛鬼蛇神队伍,部分配住在一起,和全团隔离。我那时可以在周围活动,但有人监视。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山顶洞人发现地,有时一个人在洞里傻呆一天。语录本老得带着,进了洞就扔在一旁,宁可看地上的蚂蚁搬家。大概是看我太清闲了,开始让我打扫男女厕所。无所谓,我这个人特别爱干净,不论到哪儿,先要把厕所搞干净,习惯了,做得很愉快。厕所在练兵场一边,下雨后满地黄泥,又让我拣砖头铺一条通往厕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