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娄滔想要捐赠器人的消息被传出后,全国各地的同学很多都来到武汉看望她。“她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同学来看她,在不叫醒她的情况下就进去看一眼。她自己都不知道。”
03/ 有尊严的她
捐献器人,凡能用的部分尽管用
“请让我悄悄地离开”
“一个人活着的意义,不能以生命长短作为标准,而应该以生命的质量和厚度来衡量。得了这个病,活着对我是一种折磨和痛苦。我要有尊严地离开,爸爸和妈妈,你们要坚强地、微笑着生活,不要为我难过。我走之后,头部可留给医学做研究。希望医学能早日攻克这个难题,让那些因为‘渐冻症’而饱受折磨的人,早日摆脱痛苦。请遵循我的意愿,其他所有器人,凡是可以挽救他人生命的,尽可能捐给他人使用……请让我静悄悄地离开,不留任何痕迹,就如同我从未来过。”
这份娄滔口授的遗嘱,公开之后让所有人动容。但捐献器人背后,却是娄滔被病痛折磨后的煎熬。
娄滔父亲娄功余告诉红星新闻记者,去年娄滔在北京接受治疗时,右脚还能走。去年7月,病情越发恶化,身体越来越差。当时,他们在北京租房子,住在顶楼。夏天天气热,娄滔的病不允许开空调,她当时非常痛苦,说要放弃,还给父母提出想要安乐死,尽快结束生命,死后再把器人捐献出去。
“那时她的几个手指还可以动,也还能看手机。”而之所以一直坚持着,是因为父母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看她死掉。
“娄滔从生病到现在,已经花了100多万。”娄功余说,在ICU抢救那几次,最高一天要花一万多,就算只用呼吸机不用其他药,一天也要花1300多。为了想治病的办法,他们西药、中药都在尝试,针灸、艾灸、推拿都试过,却一直没有看到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