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咱年纪小,不来月经,来糟蹋咱的日本兵从没有断过。
白天夜晚,咱也都能听到其他姊妹们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以及哭喊声,同时也听到日本兵的笑声。在藤桥慰安所的日子,咱整天哭,要求他们放咱回家。
后来,咱的父亲通过在日伪砧板营当自警团长的亲戚陈仕连的担保,咱才能够从藤桥慰安所被押回离家近些的砧板营日军军营。
咱以为从藤桥慰安所回到砧板营日军军营,就可以经常与家人团聚,可是日本人就是不让咱见家人的面,他们把咱关在砧板营军营的一间房子里,春去冬来,衣裙破了需要添换,都只许通过看守人员递进来。日军砧板营军营离乌牙峒仅一里远,村里鸡啼狗叫牛哞声都能听到。
从不满15岁到18岁,咱在日军慰安所里长达三年多,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才能够逃出来与家人团聚。
回到村里后,人们就都叫咱“日本老婆”、“日本妓”,人们歧视咱,看不起咱,仇恨咱,咱只好逃到吊罗山里躲起来,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直到解放后,人民正*府把咱从山里请回来,分给咱土地,给了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