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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927年12月,海南陵水县(市)鸟牙峒人。1942年春被日军抓至砧板营军营长期干污,3个月后被押往崖县(市)藤桥慰安所成为慰安妇,直至1945年8月日军投降。

椰林越来越密,路越来越窄。在离开公路后不久,车终于停了下来。通往村里的路变成了一条只能容一人穿行的小道。同行的人告诉咱,由于偏僻,几十年来鸟牙峒变化很小,60多年前日本人进村走的也是这条小道,这是进村的唯一一条路。小道两边密密的椰林间,隐约看见搭建在其间的房屋,人们透过密密的树隙悄悄地打量着进村的人。

鸟牙峒位于海南岛的东南部。1940年9月,日军侵占了鸟牙峒,在鸟牙峒建立据点后,日军即在鸟牙峒军营中设立了“慰安所”,当时仅4000余人口的鸟牙峒,就有20多名少女被强迫抓去充当了“慰安妇”。“慰安妇”中年龄最小的仅十三岁,最大的不超过十九岁。在村子的中心,咱们来到了一排低矮的小屋前,屋前有块不大的平整场地。带咱进村的人就站在屋前那块平整的场地上喊:“阿婆啊!”这时从小屋侧面的一间用椰树叶搭成的茅舍里,探出一位老人的头来。咱知道这就是陈亚扁阿婆了。

老人把咱们领进堂屋,屋里有些暗,潮湿。堂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光洁的席。老人请咱坐到床沿上,然后就赶忙转身进了房间里,不一会出来时,她一边用手扣着纽扣,一边用手抹着头发。老人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老人就坐在咱对面的一张小矮凳上,同行的人用海南话告诉她咱是记者,从很远的地方来看她。老人便点头,朝着说话的人,也朝着咱,然后就看着咱,像在期待着回答咱些什么。

而事实上第一次在衬亚扁阿婆家,咱什么也没有问她。咱以及老人面对面的坐着,这时她17岁的孙女来看她。老人拉着孙女儿的手,亲切而又平静地说着话。她们说了些什么,咱听不明白,那时咱只是一直在猜想老人当年被日本兵抓走时,是不是以及她的孙女儿一样的美丽?老人在看着孙女儿时,不知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那段凋零的花季?

第二次去陈亚扁阿婆家,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当时她仍请咱坐在那张铺着光洁的席的木板床上,她仍到边屋里换上了那件干净的衣裳,然后仍坐在咱对面的那张小矮凳上。但这次她没有看着咱,而是拿过放在墙边的那个用塑料可乐瓶改造成的水烟筒,她慢慢装好烟丝,然后将烟筒堵在嘴上,点燃。老人深深地吸了一下,又长长地吐出一口白烟,说:“孩子,咱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慰安妇,你问吧。”

老人再次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再慢慢吐出。她并不等咱问,便开始了她那辛酸地叙述。

1942年,乌牙峒的春天以及往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到来了。门前屋后的椰树并没有以及其它的季节有明显的变化,只是由于一场接一场的雨,让这个春天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春天都要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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