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出生在1927年12月16日的那天清晨,1942年那一年咱刚刚15岁。因为出世的时候,浑身红润,脑儿扁平,长得非常可爱,父亲就把咱取名为“亚扁”,“亚扁”在黎语中是美丽非凡的意思,父亲希望咱将来能够过上好日子。咱的父亲陈其义是甲长,他精明能干,为人正直,办事公道,很受乡亲尊敬;母亲善良贤淑,善于持家。咱还有一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咱排行老三。虽然家庭谈不上富有,但吃穿应酬一年四季不愁。咱就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1942年春天的一个中午,当时,咱正在家中的堂屋里编织桶裙,以及咱一起在家干活的还有刚过门的嫂子,以及还没出嫁的姐姐,她俩在舂米,咱们三个人边干活边说着话。
突然,两个日本兵闯进了家门,咱们姑嫂三人被端着枪的日本兵吓得扔下了手中的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是好。日本兵叽哩咕噜地讲了一阵日本话,眼睛在咱们姑嫂三人的身上一遍一遍来回地扫着,最后停在了咱的身上。这时两个日本兵就将被吓呆的姐姐以及嫂子赶到屋外,然后拉起惊慌得浑身发抖的咱调戏。他们先用匕首割断系在咱身上的连着纺车的缠带,接着就拼命地在咱身上乱抓乱捏,最后剥光了咱的衣裙,把咱按倒在地上,轮流……
咱拼命挣扎,疼得撕心裂肺地喊着,可他们不管咱死活,边强干边兴奋地狂叫。咱的身体大量出血,直到咱昏死过去他们才罢休。
从那以后,那两个日本兵就经常来欺负咱。有时把咱抓到军营中,有时就在马背上,或者在村寨外糟蹋,稍有不从就会被毒打。
后来,日本兵就干脆把咱关在了军营里。以及咱一同被关进军营的还有同村十七岁的漂亮姑娘陈亚妹,咱们被关在两间简易的木房里,由日军士兵日夜轮班看守,不准走出军营一步。咱们成了固定的“慰安妇”。
每天晚上咱们都要遭日本兵强干,一个人至少陪两个,多的时候三、五个不等。
在军营里,咱还见到其他20多名姊妹被抓进来,白天,她们给日本兵干杂活:洗衣、煮饭、种菜、拾柴……晚上,她们被逼着为日本兵唱歌跳舞,给日本兵挑水洗澡擦身,还要陪他们睡觉,日本兵随意糟蹋她们。咱以及陈亚妹,日本兵不要咱俩干重活,白天咱俩给日本兵做饭用的大米挑挑砂子,在院中收拾收拾房子,夜里就被他们糟蹋,有时白天也逃不掉的。
3个月后,砧板营日军奉命把咱押送到了一百多里外的崖县(市)藤桥慰安所。
在藤桥慰安所,日本人把咱关在一个盒子式的木楼上,楼下还关着其他姊妹。每天晚上,都得忍受日本兵的糟蹋,遇到轮流时至少是二、三个,多时有四、五个,人来人往整夜不断,乳房被日本兵乱抓乱捏得钻心的疼。日本兵不把咱们当人看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用各种方法以及动作对咱们进行折磨,常常让人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