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部分时间里,妹妹都是由母亲看管的。虽然我也会和妹妹一起玩耍,但妹妹从小面对我和庄之蝶,就象面对生人一样。庄之蝶甚至很少逗妹妹笑,很少会像抱起我,在屋里屋外出出进进那样抱着妹妹。当我被高大的庄之蝶那粗壮有力的臂膊抱在怀里的时候,小小的我从高处俯视下来,我总会看到又乖有怜的妹妹躲在母亲的衣衫背后,揪着母亲的红棉袄的衣角,用一双呆滞的目光抬头仰慕着我。
记得庄之蝶常用《童蒙须知》里所言的”语言步趋“来教育我。“行步趋跄,须是端正,不可疾走跳踯。若父母长上有所唤召,却当疾走而前,不可舒缓。”这也是我倒背如流的句子。所以我平时也在庄之蝶的教诲下,行为举止都很得体,而庄之蝶母亲只要一呼唤我,我就象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奔跑过去。而我的妹妹却从始而终,慢慢腾腾,不温不火。甚至庄之蝶呼唤她,她都怯生生的,挪着步子往过走。如果是我这样,庄之蝶早就急了,“喆儿,谁又欺负你了?”
庄之蝶,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有你保护我,谁赶欺负你的喆儿。
妹妹小我“差六天的一年”。也就是说妈妈刚生下我不久,就很快又怀上了妹妹。在生下妹妹之后,因我的缠手,母亲照顾不过来,便把妹妹送到外婆那里由外婆去带。所以我和庄之蝶的感情,妹妹自然是比不上的。虽然母亲也喜欢我,但因为庄之蝶对我的宠爱和“占有”,加上母亲对妹妹的亏欠,所以在后来妹妹4岁的时候被接回家后,基本上都是和我的母亲走的近。
而后来我和庄之蝶的亲密感,肯定是多少导致了庄之蝶和母亲的感情战争。但那种潜在的斗争因为母亲对家庭的责任感而被隐藏了。是的,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说我“占据”了母亲的位置。我和庄之蝶变得形影不离,甚至睡觉都在一起。因我的存在,母亲被庄之蝶“抛弃”了。这么多年,直到我高中离开庄之蝶的身边以后,我才看到母亲和庄之蝶的关系有所缓和。
85年9月,我初三毕业去县(市)城读高中。我和庄之蝶结束了同睡一个被窝的长达12年的历史。而我也从我的童年步入了真正的少年时代。那个另我迷茫的少年时候,甚至于这种迷茫蔓延到了我的青年。
如今,我已经步入中年,而我的感情生活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我的庄之蝶,依旧影响着我的生活。今天我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走出去,是我新的另一种生活,但势必又是一个惨痛的伤害。我知道,我在做举步为艰的抉择。但我必须这样去做。因为我别无选择。
对于一个儿子,能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他庄之蝶的身体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庄之蝶的身体开始给我一种神秘感?它又在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我的一地雷池?“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是一句千古成语。而我,又在什么情景下,跃入了雷池?甚至一发不可收拾?这些疑问,伴随我艰难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我的童年。那魂牵梦绕的童年。如今颔首为泪,转身为楚。
”庄之蝶,今天这里下雨了。“当我刚才把这则短信在几经斗争之后发出去。我收到了庄之蝶的回复。
---我的喆儿,爸有罪。如果还能坚持下去,就不要放弃你现在的生活。还是我走前和你说的,这样做会伤害小景和吉儿。就像你的妈妈,她们都是无辜的。多保重。
小景是我的妻子。吉儿是我不满一岁的儿子。
也许,我和庄之蝶都是罪人。
我继续回忆。
我说了,小的时候,庄之蝶喜欢抱我。我经常是被他抱在怀里。不管去那里,都都抱着我。甚至我上小学了,都是他抱着我去学校,然后放学,在去学校接我,把我抱回家。我甚至走路的时候,和在庄之蝶怀里的时间是对半分。
母亲说,我还很小的时候,庄之蝶的抱不是抱,是用一只胳膊夹着我。他就那么一边忙别的一边把我夹在腋下。我像是他随手拿起的一件物品。
母亲就会责怪他:”你这样会把喆儿掉下来的。“
庄之蝶就说:”我有的是劲。任由他再扑腾,也不会脱离我的魔掌的。“
后来我长大些了,庄之蝶夹不动我了,就用一只胳膊抱,依旧用另一只手忙他的活。
庄之蝶还喜欢把我架在他的肩膀上。我两腿骑在他的脖子上。他双手都不管我。因为我会用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头。后来这种高难度动作练习惯了,我都可以松开手。庄之蝶个头很高,有1米8多。所以我长大了,从来不会恐高。如果引申开来,正因为我骑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我不知天高地厚。在学校是个超级活跃分子,当然,学习也是全年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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