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让你上个够 干娘表姨一夜之间全部到齐
说干娘,其实并不是我的干娘,是哥哥的干娘,我们就跟着叫干娘。
干娘是一个勤劳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小脚老太太,听母亲说,干娘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干娘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漂亮,娇艳惊人冠压群芳,若用是风华绝代来形容也不过分,一双会说话的大眸子忽闪着金色的眼珠,双瞳剪水,朱唇一点含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优美的身材不高不低,有着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黝黑闪亮的丝发梳了一条长长的独辫儿,随小脚的姗姗款步飘舞身后。
干娘是个独生女,十来岁就失去了父母,本不富裕的家也被叔叔霸占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叔叔把她卖给了一个小户人家做媳妇,丈夫大她十多岁,日子还算能过,结婚以后丈夫染上了赌瘾,干娘十八岁的时候,家产全被赌光,她的丈夫把干娘卖给了离我们村不到一里的小闫庄,一个姓张的人,外号叫老檔员儿。
老檔员儿其实不是什么檔员,只是平时村上的大事小情喜欢出头露面,被别人送了这个绰号,老檔员儿人长得还算可以,也挺热心,家境一般,就是没有正性,心眼很小,疑心重,对干娘看守很严,总是扑风捉影,疑神疑鬼,稍有不顺心,就对干娘痛下狠手,干娘常常身上被打的青紫不断。
干娘生下女儿以后,老檔员儿开始抽大烟,二十二岁那年为了筹烟资,末路穷途的老檔员儿又把干娘卖给了我们村上刘家三伯,谈妥以后,干娘被迫骨肉分离,忍痛丢下年仅三岁的女儿,像犯人一样被两个男人架着送到了刘三伯的家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三伯家当时也就是个小中农,生活基本自给,弟兄三个,老大有了家室,老二由于小时候出天花,落下一脸大麻子,坑坑洼洼的,刘二麻子就成了他的全称,没人叫他的名字,更没有姑娘肯嫁给他。
三伯长相丑陋,个子挺高,从小就佝偻着腰,还有气管炎病,嗓子就像拉风相似的,呼呼噜噜,一口痰吐下,能把地上砸个坑,感觉很磕碜,脸长不说还特别的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非洲黑人是宗亲呢,牙齿朝外张着,一说话口水就像银串子,冬天穿着没膝大襟棉袄,夏天穿着大襟的黑蓝布衫儿,明晃晃的饭硌痂在胸前闪闪发光,从来没看见他甩着手走过路,总是两只手交叉縔在衣袖里,走路慢慢悠悠,邋邋遢遢,要不是剃个光头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实在是与干娘相差天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