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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等失去了再回去,是不是在村前的大湾塘前,只有面对那些微风中的水纹时,才能模模糊糊的幻象出父母的影子!

   二月十五号早晨,妻把早已把买好的东西塞满一车,儿子显得很兴奋,车里车外的跑,嚷着说要去看爷爷了,作为生在银川的他来说,江苏的老家显得那么神秘遥远,爸爸的爸爸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心里又该是什么模样,也许他现在不知道他的爷爷也有过和他爸爸现在一样的年轻,也有过带着儿子去看太阳落山的情景。

   我把车子开出小区的时候,太阳刚刚照红了东边的天空,看着便有几分温暖。身边的妻子一脸的安静。

   出了银川上高速,车内暖气开的正好适宜,儿子在后排便开始撕开他的零食,玩起iPad,我和妻沿途看着风景,尽管冬季,但对于我们平时根本没有时间走动的人来说,一次旅程多少有些新奇,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东方的太阳,暖暖的在天边挂着,顺着车窗看过去,落尽叶子的树枝一闪而过,偶尔看到远处的村庄,会升起一股白蓝色的烟雾,我便把它幻想成农家的炊烟。此时的外面完全没有灰冷冷的高楼,完全没有急匆匆擦肩而过的上班族,完全没有那些看着热闹却又透着孤独的城市人群。

   从银川到江苏宿迁,到老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午后。车子拐进村庄,一切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只是好像多了一两条小狗会突然跑出来,冲着车子,扛着尾巴,盛气凌人的叫唤着,儿子趴在车窗上欣喜的对着小狗学着狗叫,又回头喊,嚷着让他妈妈也看。

   妻和我结婚以来没回过几次老家,自然认不得老家的人。我早已把车窗打开,三姑二爷的打着招呼走走停停,妻也笑嘻嘻的对庄邻点头。

   车前,隔着几家,我看到自家的老院,矮矮土院墙黄褐色的土,冬天的萧瑟仿佛尽写在墙上。墙头长满了草,稀稀拉拉的枯萎在午后的阳光里。我停好车,下来,后面妻子和儿子被家旁二嫂拉着手说话。我好似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推开院门,推开那扇院门,我就能看见我的父亲。

   木门吱呀呀的推开,仿佛打开了一个世界。那不是我的父亲吗?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坐在堂屋门西旁的小凳子上,花白的胡子,戴着一顶棉绒帽,蓝色的棉袄灰蓝色的棉裤,眯着眼睛晒着太阳,仿佛我的开门声并没有惊扰他,倒是惊醒了父亲脚边的一条小黑狗,小黑狗忽地一下起身,却胆怯的躲在父亲的身边冲我叫嚷起来。

   我已到了父亲身边,不知道是小黑狗还是我把父亲叫醒,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我,一点点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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