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声敲打着窗子,榻榻米如一艘小帆船,载着我们在夜海上航行,一切美得像神话。爱神引导着林明,他穿越了长长的时间隧道,终于走向我生命的深处,密切地合为一体。那是我们熟悉又陌生的境地,他小心地试着向我探索,仿佛行走于温润的泥土,我们同时颤栗了,快感飘飞到天堂。我们多年来的相识、思念,都是为了共同拥有这珍贵的一刻。
我们没有言语,只凭触觉感知幸福,用本能去拥抱快乐和挣扎,我分享到了他的奔放有力,他也倾听到了我的无声呐喊,身体和信念紧紧交织在一起,毫无保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一起登上对方生命的顶峰,饱览了风光无限,那种感受美得不可思议,长久以来,我做梦都渴望着它——情欲的大潮渐渐退却,他依然拥着我,轻吻我,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躺在他的怀里,我问他:“亲爱的,你到底有多爱我?给我一个什么承诺?”他正要回答,手机忽然响了,芳娜焦急不堪:“林明,你野到哪儿去了,女儿高烧咳嗽,真怕她得了非典型肺炎!”林明慌乱起来,他急忙起床穿衣,抱歉地拍拍我:“对不起援子,我的马上走,女儿就是我的命啊。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林明匆匆告辞了,只留下一缕冷风和绝情的背影。
那一刻,我的心像结了冰。我知道无论我和林明多么情真意切,性爱多么水乳胶融,他依然与我无缘,他的身体和自由是属于芳娜的,就像一件华美的衣服,被别人抢先一步买来挂在了橱里,我可以远远地观赏它的款式,也可以仔细触摸它精良的做工,或者穿上它对镜顾盼流连,但那种拥有仅仅是假象,它会随时随地离我而去。虽然芳娜不屑于诗词歌赋,只满足于吃喝穿戴,却能随便地对林明吆三喝四,女儿是她的一张王牌,林明今生是跑不出她的手心了。一纸结婚证书威力好大,为芳娜和林明围筑起一座城堡,让他们安心享受天伦之乐,对于家庭,有没有爱情不重要,而我怀着爱,有刻骨铭心的疯狂之爱,却只能在城墙外无望地徘徊,默默承受着心灵煎熬。
我是个怯弱的女人,害怕在爱情中伤心,只想在性爱中蚀骨,但现实总不会两全其美的。我和林明相爱时没有性,有了性却又缺少婚姻的保障,两个有情人永远隔着千山万壑。
从此,我躲着林明。他发疯地找我,打爆了我的手机:“援子,别不理我,求你!”“援子,我不能没有你!”我狠下心,再也不见他。
怪不得人们把爱情比作玫瑰,它美丽诱人,尖刺却会使手鲜血淋漓。父亲伤愈后,我怀着一颗破碎的心,又一次远远地逃到南方小城,继续做我的漂泊一族。
与林明的身心交融,已成为我记忆中的珍藏,刻骨铭心。以后,我能像电脑一样,洗去多余的内存,清清爽爽地去面对新日子吗?我还有没有爱别人的能力?还能重新拥有健康的爱情,明媚的婚姻么?我真的回答不出。
爱到绝路,痛不堪忍受,原来我们的爱情,到处都是伤口。只是为什么非要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让我看见?硕大轮流粗暴挺进撞击 硕大埋进甬道不停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