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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分离不敢回忆,只因刺痛心底;一份思念不能触及,只因相见无期;一处伤口无法痊愈,只因隔世之痛,无药可医!

  多少次提起笔,欲说无语。我不知道该从何处写起。一别十五载,爸爸,我想念您!

  爸爸,您坟前的松树苗长高了不少吧?也不知,哪棵松树为您挡过骄阳?哪根松枝为您遮过雨滴?

  昨天,母亲说,咱地里的麦苗早该返青了,清明前后,就该长得老高了。窗前的石榴树该长出红色的小芽了,香椿芽也应该能掰着吃了。我知道,母亲又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您。

  爸爸,您放心,咱家的田地都承包出去了,房子由堂叔堂婶照应着。母亲日渐年迈,我们都提出让母亲与自己同住,还是尊重了母亲的选择,四个儿女家任由母亲来来去去。

  母亲身体挺好的,就是总爱说起过去。昨天,母亲又跟我说起了您。您该不会忘记,母亲说,你们结婚那会儿,您骑着自行车带着迎亲队伍去接她,领头的两辆自行车前面各系一朵大红花,一溜自行车队伍首尾相随。您把母亲接回了咱村,亲朋好友簇拥着您和母亲直奔村子中央的主席台。那里,迎南的一面墙壁上挂了一张毛主席像。在人们的声声祝福中,您和母亲每人拿着一本红皮子毛主席语录,齐声念了一段儿,然后,双双叩头下拜。之后,在一片欢呼声中回家拜见长辈。真快呀!一晃竟是四十多个年头过去了!

  2

  爸爸,从我记事起,您总是那么忙。

  大队搞副业,办了个沙发厂,您和村里另外两位叔叔走南闯北,洽谈生意。那时候,交通、通讯都不发达,您出门在外的每一个白天和夜晚,母亲总是在担惊受怕中默默念着您。

  开始单干了,每到农闲时节,您就开始奔波在外出的路上。先是和您的两位技术员老搭档外出焊水箱。您负责跑业务,订合同,订好以后,那两位叔叔带着维修工具上门服务。尽管辛苦,也能挣点过年钱。

  爸爸,我记得,您还做过风箱生意。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大小两个灶台,大灶台边蹲着个笨重的旧式木头风箱,小灶台边拿两块砖头压一个面口袋来扇风,咱家也是。木头手拉风箱虽说笨重,鼓风还可以,那个面口袋就着实让人心急,有时候,面条煮进去了,怎么扑动也上不来火,要不就“呼”的扑出来一团烟,熏得人直流眼泪。您抓住商机,从外地进回一批很轻巧的手摇风箱,外形像个大哨子,哨口填到灶台侧面的进风口,只要用手轻轻一摇风箱把儿,风箱就像电风扇一样“呼呼”地转起来。我记得,您先给亲戚各家免费赠送了一个,然后才对外出售,亲戚和乡亲们都很喜欢。

  爸爸,想起您就想起了那个夜晚。多少人都已入睡,旅途中的您却依然步履匆匆!在德平下了车,已是夜深人静,好不容易找到个捎脚的,骑着自行车驮着您,赶了二十多里夜路,到家已是三更夜半。

  爸爸,想起您就想起了那个春天。正在呼和浩特联系业务的您,突发阑尾炎,陌生的城市,没有一个亲人,您连一封电报都没顾上给家里拍,就匆匆住进了医院。手术后,刚刚拆了线,炎症还未消除,您就急着走上了街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病体虚弱的您双腿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一辆汽车“嘎“地一声停在了您的面前!爸爸,为了这个家,您吃了多少苦、承担了多少风险!

  3

  爸爸,不管几家合作,出面洽谈业务的总是您。您还记得那次帆布生意吗?就在咱家院子里,天刚蒙蒙亮,几位手艺精湛的母亲一字摆开缝纫机,“绷绷绷绷”就开始了工作,一块块帆布被缝合成规定的尺寸。接着再包一个结实的边儿,然后,沿着四个边缘每隔一定距离加固一小块扇形帆布。

  之后就是染色,在咱家南面空旷的大场院里进行。染料在一口特大的锅里煮,煮好以后,用特制的刷子蘸着往帆布上刷,要均匀地刷上两三遍,等到染好色的一面彻底晾干以后,再翻过来刷另一面。最后一个环节,是在加固了小扇形帆布的地方,用一个圆柱形的小工具砸出一个圆圆的眼儿,再细心地镶上一个圆形金属圈。每道工序您都认真地检查好几遍,生怕有一点差错。这是我记忆中最为清楚的画面了。当时,我正在读三年级,功课很轻松,所以,只要我不捣乱,您就允许我跑到加工现场看个够。

  这项业务从洽谈到备料到发往呼和浩特,都由您亲自负责。因为质量过硬,那家公司又和您续签了好几次合同,从此,和您成了长久的朋友。后来因为有了染好了颜色的成品帆布,所以又省了不少力气,工作效率也就更高了。母亲说,公司老板还要给您介绍对象,您笑了,说:“谢谢您的关心!我已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无论走到哪里,您的梦里总有一个被夕阳拉长的身影,您知道,那是母亲,在咱家门口的梧桐树下,默默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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