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过春节我都会把奶奶和两位妈妈的照片摆在显要的位置祭奠他们。妈妈生前没有留下照片,摆着的那张照片是我亲自动手画的,我本不会画画,是比照我按我的想象和那头脑中妈妈的轮廓画的。说来也怪,画的很顺手,画出的铅笔画像,见到过妈妈的人都说画的太逼真,简直和妈妈真人一样。我想妈妈了,就把这张画像拿出来,摆上端详,对着她默默地流泪……
二零一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完稿
我妈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农村,在五岁那年失去了母亲,妈妈说那时年龄小,不懂得伤悲,只知道家里面少了一个人,清冷了些。
当年我的姥爷是村里的会计,我的舅舅也正值壮年。虽家里人少但条件相比其他村民可是富足,算相安无事。
一天村里来了位山东姑娘,说是要给前村的张家说亲,这姑娘长方脸,高颧骨,削弱的身材健步如飞,说的一口极快的山东话。前村的张家看这姑娘的面相犯寡,愣是拒绝了这远道而来的山东姑娘。
后来这姑娘变成了我妈的嫂子,舅舅的老婆,从此以后,我妈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
从前,舅舅会背上妈妈一起去山上数着排排的杨树,看着山后的斜阳渐入山痕。
而今舅母已生下两男两女,妈妈虽幼小却生得勤快,每天带孩子做些简单的吃食也无碍,村里的活多,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舅母那是看母亲年幼,轻则唠叨怒骂,重则打拽母亲,虽生得重男轻女的家庭,但姥爷也是很心疼自己的女儿的,毕竟早早失去了母亲很是可怜。我妈常说那是经常想起过世的姥姥,可能是因为母爱的匮乏,以至于影响了我妈之后的人生选择。
舅母很快占据了家里的主导地位,稍不顺心,就会面露狰狞,之后是哭跪在地上“喊着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这日子不要过了”。全家人对于这样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惯了,吵吵闹闹罢了。
母亲年方十八,出落的庭立俊俏,村里上门提亲的人大都被舅母用恶语驳回,目的是想要这能干活的小姑子多留家里干几年活,后来缘分促使我妈和我爸相遇,那是我妈已经二十岁了,在村里也是早该嫁人的年龄了,我爸可是倔强汉子,当年在城里也是无人敢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