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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我坐上了她的车;那是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要几百万的。

在车里,我紧张的厉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

她按下音乐播放器,就问我去哪儿?我说把我送到国光大厦工地就行了,那里有工棚,我住那里面。

“那哪儿行?”她踩了一脚刹车,有些惶恐地说:你不能去,那帮罪犯还没抓住,万一他们再回去,把你打了怎么办?

她说得对,包工头估计恨死我了!

可我能去哪儿呢?最后我想了想说:“那你把我送工大吧。”虽然现在放假,但宿舍不关门,我又有钥匙,可以到学校凑合几晚。

可她听到“工大”两个字,立刻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呵!还是工大的学生,不简单哦!就这么辍学,可惜了……”

她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抿抿嘴,望着窗外繁华的白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当初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终于走出了穷山沟,考上了工大,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想命运是冷漠的,它不会因为你可怜,便赋予你同情……

车子开到工大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当时雪还在下,刮着冷风,我站在宿舍楼前,裹着黄大衣,不停地搓手。

“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会不会有人来开门啊?上车里暖和一会儿吧。”她要下车窗,朝我招手。

我知道她叫“白姐”,就说白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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