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
北京青年周刊3月9日报道
如果不是翻译《飞鸟集》,我都忘了,我曾经那么纯洁
三观贴心,解决现实问题,拿很高的稿费……冯唐翻译了《飞鸟集》,他说“泰戈尔得过诺贝尔奖,我想知道,一百年前,正治味道不浓的时候,给东方的诺贝尔奖是什么味道。”翻译的一瞬间,他也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和他的初恋,“在一个屋子里抱在一起,从早到晚,三十多天,尽管我们都学过了《生理卫生》,仍然一直穿着衣服,一直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翻译《飞鸟集》,我都忘了,我曾经那么纯洁。”
冯唐是个诗人,他自己坚定的相信,“无论这个诗歌圈子怎么说,我不用卧轨、不用早夭,‘春风十里,不如你’这七个字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讲汉语的地方口耳相传。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了。”
Q:去年您从华润医疗离职,不再做全职工作,作为一个曾经一周工作八十小时以上,一年飞十万公里以上,习惯了苦行快感的人,您怎么在一个悠长的假期中,打发内心的肿胀?
A:因为有六个月的非竞争期,不能做和医疗有关的事期,这段时间一直在美国,也是我人生第一次休养生息,主要做了几个事:一是养身体,睡足觉,至少两天跑一次步;二是读书充电,把铃木大拙讲禅宗的主要著作看了一遍,读了几本我喜欢的英文长篇,把伯克利东亚图书馆里涉及古玉和老窑瓷器的书基本也翻了一遍;三是练笔,磨了下一个小说的开头,大概一万字,另一块是通过翻译《飞鸟集》,泰戈尔得过诺贝尔奖,差不到哪儿去,其实把他的诗翻很多字相对容易,如果用比较少的字,又不觉得干巴、局促、紧张更需工夫,那是我写得最慢的八千字。
Q:有金句一定很爽,不过也很难首首满分,翻译的不满意时,怎么办?
A:月有阴晴圆缺,小说有转承启合,一本诗集也有高峰和低谷,《飞鸟集》似乎也不例外,翻译到中间,不少诗平平,烤鸭不都是皮,大师也是人,泰戈尔也不是神。翻译也存在同样问题,有时为了两行字折腾一下午,甚至第二天再改,如果一两天都想不出来,可能也就真的想不出来了。有句唐诗这么说“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 有那个意思,没那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