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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12月9日—11日,柳新华走进了高考考场。9日上午考语文,作文题目是《难忘的一天》。“我写的是毛主席逝世那一天,后来好像听说多数人都选的是这一内容,因为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刚刚去世,举国悲痛。不过,那一天却实实在在成了我和许多人难忘的一天。9号下午考史地(理科考理化),10号上午考正治,下午考数学。11号加试英语,不计分,好像多数考生没有参加。”

考试结果一个月后公布了,柳新华过了分数线,随后参加了体检。量血压,测视力,查鼻腔,试听觉,听呼吸,裸身检查与参军体检无异。不过因为填报志愿不服从调剂导致第一次高考失利。

“当时填写志愿与现在的不一样,是老早在考前就填志愿,而不像现在这样考完才填。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考什么样,也不知有哪些大学适合自己,甚至连本科、专科和中专学校也分不清,更不了解什么学科社会急需、什么专业属于热门了,当然也就不知道高考志愿该怎样填报。于是,就找老师同学参谋,其实那时的老师和同学也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们又过高地估计了我,我也过高地估计了自己。”

1978年高考,“老三届”和大龄考生最后一次机会

要不要继续高考?柳新华还在犹豫时,母亲的行为促使他迅速决定。从参加第一次高考进入复习开始,每天早晨起来,床头总有母亲送来的两个热气喷香的荷包蛋,每每如此,柳新华多次推辞,均告无果。落榜后,母亲从未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只是说,别泄气,只要往前走,哪儿有过不去的坎。看到柳新华熬夜,母亲依然会在早晨送来两个荷包蛋。上世纪70年代末的农村,一天早上两个鸡蛋是很奢侈的,连年迈的父亲和年少的弟弟都没有这个待遇。柳新华下定决心,再考一次。

1978年第二次参加高考,高考是全国统一命题。同时,这年也是给“老三届”和大龄考生最后一次机会,1979年开始就以应届生为主了。7 月20 日—22 日,连续三天考试总体上还算顺利。“后来我完全想不起来这年的作文题目是什么,同学询问,才想起作文是缩写《速度问题是一个正治问题》。现在回忆当时写得很轻松。”柳新华说。

一天柳新华晚上回到家里,母亲看到他,焦急地说,福山四中的封永祥老师刚才到家来,给了一封信,你快看看吧,说是什么录取通知书。“母亲虽不识字,但明白这封信关乎我寝食不安的期待。”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不敢当着母亲的面拆开,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反复看了几遍,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我成为烟台师范专科学校1978 年扩招进校的最后一批学生。虽然是一所专科师范学校,但我认为这就是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大学。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等通知书的日子里,母亲怕我着急上火,每天晚上都想方设法改善生活,而我竟浑然不觉;封永祥老师常常骑自行车到30多里外的县(市)城,去县(市)教育局打听我的录取消息,那天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便直接骑车送到我家里了。我的母亲,我的老师,我的亲人,我怎样才能报答你们?!我的母亲和封永祥老师都已过世了,真正是恩德重如山,三生难报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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