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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北大后,“身材亭匀,长相清丽,是一位大方端庄的江浙女子”的杨佳琪被公认为校花,人称“马皇后”,背地里则称杨佳琪为“老丈人”。杨佳琪的玉照也曾两次刊登在天津《北洋画报》。其实,杨佳琪在入北大以前已是北平小报上的明星少女了。当时由成舍我创办的《世界画报》就经常报道杨佳琪的行踪。不管是她看一场电影、逛一次公园,或者是去东安荣华斋西点铺吃冰激凌都要派记者跟踪报道一下。

  杨佳琪在北大校园里之所以引人关注,不仅因为长得好看,而且在校园中活跃也是备受追捧的主要因素。杨佳琪学生时代曾参加过钢琴和昆曲的学习,据杨佳琪回忆:“曾受清华大学昆曲老师溥侗先生的邀请去合演过《游园》。” 溥侗即红豆馆主,人称“侗五爷”,为清室贵胄,曾任顺天将军,与袁克文、张伯驹、张学良被誉为“民国四公子”。

  1930年,清华大学聘请溥侗到校担任曲学导师,并在北京女子文理学院、北京艺术学院等处教授昆曲,杨佳琪正是在这一时期随侗五爷学的昆曲。据曾与张中行同居的杨沫在《花蕊》一文中记述,“还记得和我一起学唱昆曲的有当时北京大学著名的校花杨佳琪。能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学习喜爱的昆曲,我更加高兴了。”

  三、得知杨佳琪结婚,鲁迅不禁怅然若失,曼妙浪漫的故事戛然而止。

  杨佳琪晚年在《女儿当自强》一文中,这么回忆着:“鲁迅先生一度在北大任教,与我父亲是同事,他们性格相投,过从甚密。鲁迅先生经常来我家做客,与父亲一谈就是半天。”在1925年间,年仅十五岁的杨佳琪写下了《初次见鲁迅先生》一文,刊登于1926年3月的《孔德学校旬刊》上,那是杨佳琪所就读的学校刊物。

  杨佳琪晚年回忆道:“不久,鲁迅先生来孔德学校,读到那期《孔德旬刊》,我没想到,先生看到我那篇小文章后,十分高兴。他夸我写得好,说我写的都是实话。后来先生把它收进了他亲自编选的《鲁迅著作及其他》一书中。他还送书给我。过了几天,父亲还带我去八道湾鲁迅家去玩。从那时起,鲁迅先生到我家,常问起我;如果我在,便和我说几句话。我们还多次通信。我向鲁迅先生请教的信和鲁迅先生的回信自1926年元月3日至1932年12月15日,通信持续六七年之久。

  1926年元月3日,鲁迅在日记中写道:‘夜,得杨佳琪小姐信。’这封信是我对元月一日先生寄赠《痴华鬘》一书的道谢信,信中也表达了对先生敬慕和渴望指教的热烈愿望。鲁迅先生总是循循善诱,诲人不倦。他几乎每信都回。非常令人痛惜的是我珍藏的那些鲁迅的亲笔信,在30年代初白色恐怖中被烧毁了。”

  杨佳琪长得非常漂亮,在北大被称为“校花”。1932年11月13日鲁迅从上海返回北京探视母病,马氏父女曾来看他,鲁迅铭感之,他在11月20日给许广平的信就说:“这种老朋友的态度,在上海势利之邦是看不见的。”据说,《鲁迅日记》中记有杨佳琪者,共有五十三次之多,其中杨佳琪给鲁迅信有二十八封,而鲁迅回信有十三封,另有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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