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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中兴遭全面禁售一事,如果仅就事件本身来说,其实简单之极:应对程序型市场,必须要有高度的程序型思维;之前事情做成什么样,谈成什么样就不说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定了,4位高层都已经辞职了,因为35个人的奖金和处罚问题而让中兴陷入近乎灭顶之灾,那么合规部门事先提出过明确警告吗?市场的任何竞争都是全面和系统的,必须有跨专业的团队全力互相合作。而缺乏跨专业、跨学科合作,正是中国公司,甚至中国人才、中国教育的极大软肋。这不是中国人的问题,是中国人所受教育的问题。

今天我们在实际活动中遇到的越来越多的重大问题,都是越来越跨学科、跨专业的。而对这一类重要问题,我觉得中国整个科技和教育系统都没明白该提供什么样的知识体系来解决。美国是西方科学文化最典型的代表,如果我们不能最深刻地理解科学是什么,以及当今以跨学科为创新主流的发展趋势,就无法系统地理解美国人的思维方式是什么。不理解对手,就无法知已知彼,所谓产业升级和创新也只能是一种梦幻。

如果问题本身是跨学科的,而你只是从单纯的专业角度考虑问题,就必然遭受你根本不知该如何还手的高维攻击。反之,如果你能具备更强的跨学科能力,就可以对对手进行降维攻击。

从TD到通信芯片

当年我在中兴时,并不负责移动产品研发,但早就极力向中兴高层建议全力介入TD领域。我负责印度市场时,作为李进良等国内“TD旗手”们背后的智囊,与他们一道全力推动TD在中国的应用。最终中兴高层采纳了我的部分建议,并在TD产品领域获得巨大利益。

为什么我要全力推动中兴进入TD领域?在我给中兴带领的万言书中有详细讨论。当然有多方面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两个,一个是中兴会因差异化而在TD领域获得极大市场机会,另一个是中国公司迟早需要掌握核心芯片才能建立牢固的市场地位。一般由西方公司推动的通信技术,我们很难有机会全面掌握其中的芯片研发,但TD技术中有大量新的芯片研发机会。这也是我与李进良等很多TD主推者的主要期待之一。

尽管受到大量误解,但事实证明,华为之所以现在能在麒麟等手机芯片上有所进展,与从TD发展时诞生的专业通信芯片公司中招到一批杰出的芯片人才是密不可分的。本来这是一次极为难得的、中国通信公司可以全面掌握核心芯片的机会,但很可惜,这次机会没有被中兴最充分利用。中兴因TD设备赚到钱就满足了,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全面介入芯片领域的重大机会。

你要在标准通信技术领域开发芯片,必然遇到与美国供货商直接竞争的问题,而在TD这样的领域开发芯片则不会有这个问题。华为现在能有麒麟芯片,并不是说它一开始就做手机芯片,而是华为旗下子公司海思通过机顶盒芯片悄悄地积累了很多年,到最近才有手机芯片上的突破。TD产品的机会被中兴抓住,但由此带来的芯片开发机会却被错过了,太可惜了!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当时极力在中兴推动TD产品,已经让很多人认为是扯得太远了,再提议以此为基础去开发芯片,肯定会被认为是扯得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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