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说英语的人把我带下车,我的眼睛仍被蒙着,当他把手放在我肩上,提出带我走进楼里时,我缩了回来。“请不要碰我!请不要再碰我!”
英语流利的男人说:“听我说,你现在是和利比亚正*府在一起。没有人会打你,没有人会虐待你,没有人会碰你。”
我没有回答,眼泪涌上我的眼睛。
我们被领进一间铺着乳白色柔软地毯、干净的房里。从苏尔特到的黎波里的路上,我们都受尽了折磨,但我们不再被蒙着眼睛,似乎我们现在必须直面彼此的痛苦。我先看了看我坚韧的朋友泰勒,我是那么仰慕他。他弯着背在哭泣,或许这是欣慰的眼泪,因为我们活了下来。一个会说英语的人对我们颇为照顾,给我们果汁喝,保证不再殴打我们,也许泰勒是崩溃了。看到在任何困难的面前都如此坚强的他哭泣,让我心碎,我也哭了起来。我看看安东尼,他的眼睛毫无神采,史蒂夫则仿佛一座石像。
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利比亚人员说他是外交部的,他向我们保证没有人会绑住或者殴打我们。不过,我们会在附近的一间宾馆里接受审讯,他们会蒙上我们的眼睛。我们的翻译从见到我们起,脸上就总是带着柔和的微笑,他向我凑过来,低声问:“你没事吗?他们碰你了吗?”
我惊讶于他的开诚布公。“是的,他们碰了我。每一个利比亚士兵都碰了我。”
“他们强干你了吗?”
“没有,他们没有强干我。他们碰我,打我,把我推来推去,不过没有人脱掉我的衣服。”
“噢,那就好。感谢主!”他的肢体语言立即显得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