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指挥人是谁,只听说我们会被送去见“博士”,一些士兵后来把他称为穆塔西姆博士——卡扎菲一个凶残的儿子。他的每个儿子都有各自的民兵队,每个民兵队都有各自的规章,我行我素。
凌晨4点,我们被叫醒了,能听到附近士兵的谈话。安东尼有一半黎巴嫩血统,是我们之中唯一会说阿拉伯语的人,他集中注意力听他们在说什么。“反正*府武装在附近聚集起来了,军队要把我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还有希望。”我说。
几个士兵朝我们走来,逐一蒙上我们的眼睛,把手绑到背后。一个强壮的士兵像拎枕头似的把我拎起来,放到一辆装甲车里,这辆车看起来像一个铁皮甲壳虫。我尽量不动,不让别人注意到我,此时我感到一个士兵也上了车,把他的前胸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周围动静很大,很快我就听到史蒂夫的声音:“每个人都在吗?”
我们一个接一个回答说“在”。
装甲车开动了,不出几秒钟,贴着我的士兵便开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祈求他不要发现我钱包里的护照。我扭动着身子,央求他:“拜托,不要这样,拜托,我结婚了。”他用几只咸咸的手指堵住我的嘴,让我不要说话,然后继续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的嘴唇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盐分和泥土。
我知道那辆装甲车里坐着的全是男人,这是部队运输士兵时常用的车辆,可我不知道再过多久才会有人来救我脱离这酷刑。我听见我的一个同事痛苦的呻吟,开始我以为是安东尼,后来才知道是史蒂夫,他的屁股坐在一把刺刀上,不过刺刀没有刺穿他的裤子。我们都在经受折磨。
我说:“拜托,你是穆斯林。我结婚了,拜托!”他不理睬我的话,他的手在我胸口摸了30多分钟,直到另一个士兵把我拉过去,他想让我免受搔扰。手指带咸味的家伙把我又拉回去,“拯救者”又把我拉过去。有人还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