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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男子“唉”地一声,说:“那你等着吧,我送他们来。”在还没有关闭的手机里我听到他跟那女子说:“走吧,我送你们去,还有十多里地呢!”

一会儿功夫,我开车来到施工的大院门前,猛地看到一门卫的工作服胸前,明显绣着“车辆段”几个红字,我赶忙问清,原来这里就叫“车辆段”。我后悔来了几天了,没搞清这里竟然还有另一个段 。来时,指路的人可能也模糊了。

我只好快速通知那位女士。要她返回原地。

顿时我心生愧意,在路边迎接他们的到来。

她先前告诉过我,她开的是黑色轿车,远远看到车来了,慢慢停在我身边,那位带路的男子先下,看了看我,说:“你看怎么说你?干嘛地方都还不清楚,是才来的吧?”我感到十分抱歉。他看我是外地人,又有了年纪,也没说我什么,只是说:“我就是在这里工作的,你看她们多不容易。”边说边用手指指车的后座里就要离去。从驾驶室下来的那女士就是打电话我的业务员,看着很干练,貌有些美。她万分感激那位为她无偿的带路人,一个劲的说“谢谢大叔!”

妈妈出生在一个典型的民族资产阶级家庭。外公20 世纪20 年代在清华毕业,考上庚子赔款的奖学金留学美国,就读麻省理工医学院。20世纪20 年代末回国,在东北大学任教。外婆家里是江苏嘉定大户。据外婆讲她的祖上是《爱莲说》的作者,宋代理学家周敦颐的后人。在同代人中,顾维钧是她的姑父。外婆的父亲是留学日本同盟会的会员。学西医回国后,在南京中央医院做医生。从小外公就送妈妈到天津教会学校读书,在家里讲英文。后来,刚一解放她就考进清华,两院并校后又到北大法语系学习,毕业于北大法语系。她大学时主攻法语,毕业后自然做了法语翻译。不过,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如何自学意大利语,成为意大利语翻译。

那是20世纪50年代初,国内没有意大利语翻译。意大利客人来,只能由法语翻译陪同。虽然这两国文字很相像,但并不能相通。这样,高级外宾来到中国受到中-央-带领接见时语言沟通成了问题。1957年,母亲所在单位的带领问他们几个翻译,谁愿意转成意大利语翻译。我妈妈首先表示她小时候学过拉丁文,有一些底子,于是就开始自学意大利语。

她先托人从香港买回一本用英文教意大利语的小册子,总共只有18 课。后来她又到琉璃厂书店淘了本意大利文字典,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本外国传教士编的书。这本书可能是清朝末年的,中文用的还是古文,她看起来还很吃力。后来,来了一位意大利经济学家,妈妈做他的法语翻译。但他的法语不太好,他看到妈妈在自学意大利语,有时就故意讲意大利语,妈妈就勉强翻译出来。之后妈妈又和他的夫人学习意大利语,学了两年。她一方面死背语法,另一方面从意大利订了大量的报纸杂志,背上面的单词和句子。她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每天必须背熟20 个新单词。走路背,上洗手间背,一有空就背。后来她总结了一条经验,就是每个单词重复100 遍之后,基本就背牢了。就像榔头敲钉子,敲牢了就不容易忘记了。单词是砖头,首先要积累尽量多的砖头才能盖房子。文法是盖房子的技术,学好了技术就不愁盖不好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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