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综合新闻

从镇上到村里是一条不近的路,周小燕走在前面牵着驴,马尾辫晃的我心里像是猴挠的似的。周小燕今天穿了上次一起去镇上扯的新布织的棉袄,一朵朵梅花也是晃的我出神。
“那个……你以后不能喊我大叫老周了。”我说“为什么?”她回答到“不行就是不行。那是我大反正就是不行。”这是我少有的看她执拗的一面,红着脸勾引出了月亮。
或许她的执拗是错的,因为这执拗不仅让我着迷更是谋害了她一辈子。而我内心又希望她是对的。这样才能抹平我内心对她难以弥补的亏欠。而这些,却又是后话了。
那一天我走在路上,下着大雨,十年前亦或者是昨天。路边栽满了枫树,入了秋便是入了画。红枫挤满了整条路,熙熙攘攘。十年前我离开了这里,十年后我再次踏上老北京这地界儿。说不清离合,如是说,表里不一。
那年文革“拨乱反正”年迈的父亲托关系活动了半个北京城于是我成为了第一批从“上山下乡”回来的知青。三年后,我结了婚,父亲老战友的女儿,文化宫里教钢琴的老师,铁饭碗系统里面儿的人。而周小燕,我想想……我已经忘了离开水湾子村时老乡向我投来的异样的眼神。当一块块巨大的土塬随着绿皮火车的浓烟在我身后逐渐消失的时候,我拼了命跑,从农村到城市,从山和河到水泥路,从头到脚。
80年结婚开始偏洋式,作为思想进步潮流的年轻人大都婚纱西服洋照。传统的蓝军装军旅包结婚照大都成为了过去。这里说一些题外话,当年也就是“老三界”那时候国内学生大都分四种,第一种是留守城市革.命到底的红卫兵群体,第二种是我们这种响应号召“上山下乡”的知青,第三种是被文革迫害的无辜学生,而第四种便是少数“出去”的学生,正如我所说这种进步潮流正是这些“出去”的学生带回来的与之生命相换来。结婚前一天,我骑着“二八”来到这条枫林路,下着大雨,酒是烈酒,人无完人。我坐在地坛边倚在回声墙上,喝的烂醉。
婚宴上我的妻子,未来陪我走下去的女人挽着我,一次拜见双方的亲戚,相敬如宾。那一夜我们疯狂的做爱,我想到了那个陪了我一个青春的女人守了我十年的女人,我摸到的是苞米地里白花花的乳房和滚烫的身体。我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三儿了吧。我二十多年弟兄就在了陪我十来年的女人身旁。而我,睡吧睡吧。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