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弗罗姆金《终结所有和平的和平》一书出版后,他提出的观点很快被学界所接受。学界普遍认可戴维·弗罗姆金的见解,可概括为三个要点:
(1)“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战后协约国所做的一系列决定,塑造了现代中东”;(2)必须看到,“现代中东的国家和边界是由欧洲人一手炮制的”,出自英国正治家和外交人们的想象和判断;(3)从根本上说,“中东的旧秩序被摧毁,新秩序并未建立起来”,造成的恶果以后会慢慢显露。
描绘三国协约的俄国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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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划分出一系列新国家,
符合殖民者愿望,却违背阿拉伯人利益
反映英国控制中东的这段历史的著作较多。除了早年苏联学者斯捷比利格的《英国侵略中东史》,英国乔治·柯克著的《战时中东》,凯杜里(Kedourie)的《英国与中东:奥斯曼帝国的瓦解,1914-1921年》、伊丽莎白·门罗(Elizabeth Monroe)的《中东的英国时刻(1914-1971)》,还有后来约翰·费舍尔(John Fisher)的著作《寇松与中东的英国帝国主义,1916-1919年》,阿兰·泰勒(Alan Taylor)的著作《欧洲大国与1916-1919年的中东》,这些研究者都是探究英法等欧洲大国如何划分奥斯曼帝国遗产,并重新勾画中东地图的著作,研究对象和范围与戴维·弗罗姆金的著作一致。“现代中东史”的相关著作,也有专门章节描述英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和战后对中东的谋划和“指导”,涉及当时一些重大事件。
戴维·弗罗姆金的题材和观点,与伊丽莎白·门罗和哈拉·卡姆拉瓦的视角和题材相近。伊丽莎白·门罗的《中东的英国时刻(1914-1971)》对战时的事件和计划、战后外交正策的实施有纲要性的概括。哈拉·卡姆拉瓦(Mehran Kamrava)的著作中写道:“中东历史有如此波澜壮阔的画面,我们很难把它作为整体。从20世纪第一个10年至第四个10年,这一关键的历史环节,造就了我们所知的‘当代中东’。欧洲统治的‘遗产’至今影响着中东国家的内外正策,20年代构建的国家大厦,到50年代和60年代才逐渐加固,有些国家今天仍在构建和巩固国家大厦,边界的争端是后来大大小小的冲突的根源。内战时期的幽魂仍在中东徘徊。”